从旋转玻璃门出来,周颂南干脆停在不远处,插兜安静看了会儿。
她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似有所感,她抬起头来,扬了扬眉,脚尖用力,小石子落入旁边的喷泉池。
“你怎么没出声?”
成禾真走过去,把手上袋子递过去:“给,我来送这个的,之前忘了。”
白脱饼干,她今天排队买的。
周颂南接过,顺便把她背的包也接过来,动作和问话都自然。
“从哪儿过来的,远吗?”
“不远。我约朋友了,不过说下班晚,我看还有空,就过来了。”
成禾真说完,才想起来把包拿回来:“哎……没事,这个不用。”
他们之间有种难言的不自在,但看周颂南的样子,或许只有她在体会。
成禾真很少体会这种感觉。紧张,好像有第三只眼在审视。
审视目前的状况。
这大概就像高速上走了条陌生道,一个分岔路口,就离正常大路很远了,不好调头,也不好下去,只能暂时硬着头皮往下走。
周颂南倒是自然,跟以前比没什么两样,问她:“你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