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更气了。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等着。

颜箴很快回来了,找来碘伏,坐到谢凛旁边,拉过他的手,帮他消毒。

“真不容易,终于轮到我了。”

谢凛语气酸的像二十年的老陈醋。

颜箴咬咬嘴唇,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对不起,刚才我太着急了,没注意到你受伤。”她的动作很轻柔,用棉签一点一点的涂抹伤口,“疼的话说一声。”

“疼,特别疼。”

“那我再轻一点。”

“不管用,还是疼。”

颜箴汗颜。

谢凛现在的样子好幼稚,像个五岁的孩子。

他轻挑眉梢,轻飘飘的来了句,“给我呼呼就不疼了。”

颜箴:“……”

不是五岁,是两岁半。

她低头,朝着伤口的位置轻轻呼气。

谢凛满意的勾唇。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病娇的人设有人疼。

“怎么受的伤?”

“翻墙弄的。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放心不下,就翻墙进了馥园。”

谢凛始终没走,谢羡琛知道这件事后,必然会天翻地覆,他担心颜箴,所以做好了随时冲进馥园的准备。

进入后,看到谢羡琛倒在颜箴身上,恨不得当场打死谢羡琛。

“两米多,你怎么翻过去的?”

“腿长,轻轻松松。”

颜箴似嗔非嗔的瞪了他一眼。

都给他呼呼了,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桂姨和谢叔赶了过来。

最近,他们在郊外的禅院清修。谢羡琛来医院,颜箴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

颜箴站起来,往前迎了几步。

“桂姨,谢叔,你们来了。”

桂姨心急如焚的问:“羡琛怎么样了?”

颜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喝酒过度引起的胃痉挛,观察一会儿就能去普通病房了。”

桂姨:“他那酒量怎么喝那么多酒,真是不让人省心。”

颜箴没说话,垂下了眼睑。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仔细想来,是因为她不听话,惹谢羡琛不开心了,所以谢羡琛才会喝酒。

归根结底,是她的问题。

愧疚孜孜不倦的在心中蔓延,缠紧了她的身心。

看到谢凛,桂姨和谢叔表情一怔,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谢凛主动且礼貌的点了下头。

谢叔倔强的走开,“我去问问医生羡琛怎么样了。”

桂姨挤出个笑,也朝谢凛点了下头。

谢凛起身,问颜箴,“回去吗?顺路送你。”

颜箴摇头,“不回去了,等我哥醒了再说。”

“噢,那我走了。”

谢凛不由分说的朝外走。

这种情况下,继续待着属实尴尬。

颜箴想了想,和桂姨说:“桂姨,我去送一下小叔叔。”

桂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点了点头。

颜颜和谢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悉了?谢凛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