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他面前是一向不肯低头的,只得他来迁就。

“不是次次都能遇到我。”

明襄无所谓地摇摇头:“遇不到你,也遇不到陆放?”

秦剡见她牙尖嘴利不肯败阵的模样,低笑出声:“说不过你。”

他手指穿进她柔顺发丝,又叮嘱一句:“再要去提前告诉我。”

明襄睨着他的眼睛,身体随着他的抽动微微颤栗。

抽插之间大开大合,叫回明襄游走的思绪。

呻吟声不断,她扬起嘴角,凑近他,露出轻佻的微笑:“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和南啟了?”

话音才落,明襄察觉到他停了一瞬,随即再度恢复,只是眼中的情绪肉眼可见地被她快速捕捉。

“路过而已。”

她挑眉,手指点在他胸前问:“偷听了多久?”

“不记得,只记得你的声音。”秦剡静静凝视她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沉下嗓音,“他就弄得你那么爽么?”

他摸到她身下湿得不能再湿的床单,又流连着将这些涂抹到她小腹,乳尖,脖颈。

“你是不是也像今天一样流那么多水?”

明襄去握他的手,舌尖讨好地舔在他掌心,神情突然变得乖巧,还带着初尝情事的羞涩。

她扬起上半身,凑近他耳朵,用最纯真的语气说出最放荡的话语:“可是哥哥能让我流更多水。”

0010 Chapter10.天台尸体

六月十五日,港川中学,早晨七点三十分。

郭书予和秦璟步履匆匆,跟在余至琛身后拾级而上。

早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过,绿茵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陆续走回教学楼。

余至琛边走路边接电话,顾不到后面两个人。

郭书予睨了眼他的后脑勺,对秦璟耳语:“要我是你uncle,准保不会放你出来做警察,当你的富家少爷多好。”

秦璟侧头看她一眼,随口说:“相比我,我uncle还是更看重南啟,要培养他做接班人呢,连阿剡都要给他让位几分。”

郭书予当然知道南啟。

秦兆诚的义子,电影界的新秀,还有那副放到哪里都同样显眼的皮相,只看一眼就不会忘掉。

大把妙龄女子争着赶着想要见他本人一面,为见一面大把钞票撒出去也值得,成百上千公里远道而来也值得。

郭书予自然也对他很是有兴趣,只是当下没有显露出来。

她煞有介事地欲从随身斜挎的包里拿出来吃了一半的三文治再咬上几口。

随即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的场面,又悻悻地塞了回去,不咸不淡地继续说:“自从刚才接了师父的紧急call,搞得我食欲都没了。”

秦璟笑两声:“不吃也好,不然一会儿也要吐。”

余至琛讲完电话,扭头冷冷瞥他们一眼,秦璟和郭书予立刻收声。

来接他们的林老师很早就候在教学楼门口等,见了余至琛亮出的警官证,他微一躬身:“三位警官,尸体在天台,你们随我来。”

乘电梯来到教学楼顶天台的案发现场,场面确实算得上惨烈。

少女的上半身校服外套早已被暗红色的血液浸染,面部朝下倒扣着,五官溶在血泊里分辨不清,但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瞪着不肯合上。

手指弯曲程度明显,仿佛死前最后一秒还在用力地抓着什么东西不肯松手。

郭书予强忍着皮肤的刺痛不适感,走进她身侧,慢慢蹲下。

她用戴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少女的右手,看了片刻:“右手食指和中指指甲有明显断裂痕迹,应该是用力过度与地面产生高度摩擦造成。”

“生命体征消失后尸体僵硬化程度不高,下颌处僵硬程度明显,推测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到八小时。”

“但由于现在正处在盛夏雨季,气候潮湿闷热,尸僵会出现更早,死亡时间只能作为初步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