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扑在她脸上?。
外面是一位年轻女交警:“女士,前面封路了,隧道水深,前面路口右转可以驶离。”
“好的。”她点头,“您辛苦了。”
车流转了个弯,缓缓向右。郑佳雪寻了个地势略高的地上?停车场,将车停进去,拿了把雨伞走出来。
风立即把伞从她手里夺走,翻着面吹到半天高。她赶了几步没有抓住,眼?看着伞在风中滚了几下就不见了。
雨立即淋了她一身。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判断清楚西二旗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
脚下的脏水哗哗地淌着,忽然有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一愣怔,险些?撞在他身上?。
是个穿黄色冲锋衣的外卖员,将电动?车横在盲道上?,伸手拦住人,“不能走。”
郑佳雪忽然有点恼火,“怎么?回事?”
她语气有点不善,外卖员带着浓重的口音解释,她好不容易才听清,“井盖,井盖掉了。”
她借着路灯的光,果然看见前方?的水几乎没过膝盖,水面上?有不易察觉的漩涡。
郑佳雪陡然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天,要是被卷进下水道……她没敢再想?下去。
她真心真意地道谢,然后跟着在后头拦住了好几个人。那个娇小的女交警也赶到了,在井盖周围拉了个围栏。
她走过去很远了,在大雨中回头看去,那个瘦小的外卖员扶着电动?车,很缓慢地往远处走去。女交警站在围栏前面,比划着离开的手势。
她心里除了后怕,还有点勇气在缓缓上?升。
软件园里各大厦的电梯都已经停了。她爬了十几层楼才到达工作室,气喘吁吁。房间里的灯灭了一半,几个家里远的员工躺在午休椅子上?,安静地睡着了。杨安顺和蒋济仁坐在茶水间,正?在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对她的到来都深表震惊。她也深知?自己狼狈得?无?法形容,雨水将她的妆容完全冲掉了,裙子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是脏污透顶的颜色。凉鞋掉了一只后跟,在地板留下带泥水的脚印。
她苦笑着摆手:“我去洗一洗。”
她很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了衣服,用发夹将头发抓起来。
杨安顺说道:“郑总,今晚有重大突破。蒋主任提了三?项建议,我们都照他的话?改了。预计明天测试水平就能大幅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