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临却没听进去几句话,他一颗心都扑在沈栖寒的身上,没有回答阮声晚的话,也没有计较她怎么跑出来的,可这份沉默到了阮声晚眼底,便成了默认。

她起身绕到谢知临面前,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做谢太太,以后就让我陪着你,好吗?”

二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寂静起来。

只有谢知临身上的酒气飘散在二人面前。

阮声晚见谢知临没有拒绝,眼底燃起希望,她正打算拉着谢知临的手更进一步的时候,谢知临忽然起身,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犹豫惯性,他的力度化作重重的一巴掌,阮声晚摔倒在地上。

她红着眼起身要去追谢知临,可她穿着高跟鞋又不慎崴了脚,怎么都追不上谢知临。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知临离开。

此后的几天里,谢知临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每日都要去沈栖寒的坟前守上一会儿。

有时雨下的大了,阮声晚便站在他身侧为他撑着伞,不下雨时阮声晚便为他一瓶一瓶开着酒。

阮声晚听着谢知临倾诉着自己对沈栖寒的爱,心中嫉妒不已,便开始学着沈栖寒的穿衣打扮,终于有一次,谢知临醉酒后,将她看作了沈栖寒。

“寒寒,你回来了?”

谢知临将阮声晚拉近怀中,痴迷地看着她。

阮声晚点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上谢知临的唇。

二人的身子瞬间痴缠在一起,谢知临疯狂而激进,恨不得将阮声晚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眼见着就剩下最后一步,谢知临的身子忽然一顿,接着将头埋进阮声晚的脖颈见嗅着什么。

“你不是寒寒。”

“这不是寒寒的味道。”

下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谢知临一个起身,顺势将阮声晚推到了一边,他面露嫌恶:“阮声晚,你还真够不要脸,就这么想爬床?”说完,他强忍住醉意,起身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宴会就在明日了。

他不能再误事,更不能让阮声晚的手中有新的把柄。

阮声晚被关在房间里,这一夜过的倒是相安无事。

次日宴会谢知临起了个大早,他履行了自己对阮声晚的承诺,为她随意的准备了一件礼服,二人便匆匆赶去了宴会现场。

说是商业宴会,其实就是拉拢生意的跳板。

认识谢知临的人看到他身边依旧站着阮声晚也不好说什么,但谈生意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这个方向,谢知临自然是察觉到了身边人对自己的异样,但他不甚在意。

他此时一颗心都扑在沈栖寒身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念沈栖寒。

毕竟从前的每场宴会,都是沈栖寒陪着他出席,挽着他的胳膊,敬各种老总的酒。

无论是多难缠的生意,到了沈栖寒面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换来一个入场券。

可此刻阮声晚像个哑巴般,什么都不会说。

他只觉得自己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会觉得这般蠢笨的性格是难能可贵的。

18

谢知临待的心烦意乱,本想随意应付一会儿便回家,可忽然,他看到了一幕熟悉的背影。

“沈栖寒?”

“寒寒!”

谢知临不顾形象的朝着那个方向大喊道,接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拽过那人的胳膊。

一男一女同时转过身来,谢知临愣在原地。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只见她带着一个面具,这面具设计的唯美且独到,除了一双眼睛外,几乎看不出此人长什么样子。

至于他身边的男人......

“谢总?”

裴述白笑着朝谢知临欢乐晃手中的酒杯。

可谢知临此刻却没有心情与他对饮,他接下来的话,虽然是对着裴述白说的,可他目光灼灼,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