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听的赶紧往外面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后才松了口气,大家知道就行,怎么说话比她还直接。

“那……皇上有没有留下什么遗旨之类的?”她面上有些好奇。

易木不咸不淡瞥了她眼,又扭过了头,“这不是你该问的。”

陶兮:“……”

不问就不问,她才不想知道!

猛地将窗户关上,她又躺回床上休息,那股窒息感还不时萦绕在心间,就连睡着了也挥之不去,陶兮几次都惊醒了过来。

然后喝了药又接着休息,皇帝驾崩,她们王爷肯定在宫里忙的不可开交,这时候才不会回来。

陶兮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被绑在木桩上,那粗大的荆条一下又一下轧进她肉里,惠妃就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自己,跟着那一桶盐水突然朝她身上泼来。

霎那间,她整个人突然哆嗦的惊醒过来,盯着那黑漆漆的床幔大口呼吸着,直到腰间忽然多出一只大手,感受到自己正卷缩在一个宽阔的怀里,她眨眨眼,立马仰起脑袋去看身边的人。

捏着她下颌,男人声音醇厚,“整日一惊一乍的。”

☆、吃醋

黑暗中, 男人的轮廓并不清晰,但那教训的语气却是一点也没变, 不同的是, 那只大手却还轻抚着她后背, 像是知道她做了噩梦一样。

低下头翻了个身, 她撇着嘴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的抱着面前的被子。

拥着卷缩成一团的女子,萧臻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真该让你关在地牢受受刑。”

女子双手抱着一团被子依旧瞪着眼不说话,那张气色不好的小脸上带着点愤懑。

直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连着她整个人都被翻了个身,脑袋被迫砸在男人硬梆梆的胸膛, 她轻哼一声依旧一言不发。

两指掐着那软乎乎的腮帮子, 男人眸光暗沉,“没良心的东西。”

瞪大眼, 陶兮不禁闷声闷气的道:“王爷不生气了吗?”

低头吻住她唇角, 男人声音暗哑,“是本王的疏忽,这种事定也不会再发生。”

当在地牢看到那个没有声息的女子时, 他的确是怕了,然而面对数万敌军包围时他也未曾惧过。

“可……可王爷……”陶兮无力的躲避着对方的汲取,声音已经带着喘气,“您……先前还掐我……”

差点就把她给掐死了,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这样。

在她柔嫩的小脸上咬了口,男人大手紧紧揽着她后背, 眉峰微动,“本王拿剑都比这轻。”

陶兮:“……”

意思是怪她弱不禁风吗?!

扭过头,她愤愤不平的躲避着对方触碰,只觉得气的胃都在疼,打也打不过,还不准她骂人,可想而知她有多不容易。

直到一道温热的掌心覆上她脖子,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男声,“很疼?”

他的确没用力,却忽视了小姑娘这娇弱的身子。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陶兮不自觉脸一红,其实也没多疼,只是她很怕对方就这样把自己掐死而已,但如果对方真要把她掐死,怕也用不了一秒钟。

“王爷……怎么不在宫里?”她慢慢扭过头。

轻抚着她后背,萧臻缓缓合上眼,“本王为何要在宫里。”

一群人哭的他头疼。

陶兮愣了下,觉得也是,她也想象不到对方装作很伤心的样子,想必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抱着对方胳膊爬上去些,抬手轻轻揉压着他额心,阴雨天,这人头疾肯定又犯了。

感受着那轻轻的力道,男人眼帘微抬,长臂一收,瞬间揽进了怀里的人,低头埋在她脖间未再言语。

觉得他一天肯定是累了,陶兮也未在说话,而是老老实实被人抱着睡觉,现在还是王府最安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许是有人在身边的缘由,这一夜陶兮没有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