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爷是个作风极正派的古板老头,个人观念还停留在六十年之前,信奉朴素的物理教育法,闻言勃然大怒,火气上头没忍住,当胸就是一脚,傅延整个人踹在了他家那大理石茶几上。

傅爷爷老当益壮,一脚下去毫不留情,当时救护车就来了。

柳若松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后来好几天没看见傅延,一打听才知道他被他爷爷一脚踹裂了两根肋骨,送进医院去了。

当时傅家爷孙正在互相较劲,傅爷爷不许人去看他,找了两个警卫员看贼一样防着傅延,柳若松在病房外面绕了两圈,没敢去触对方的霉头,转头走了。

当天晚上,傅延正躺在床上数点滴,就听见窗户外面哒哒哒地响了几声,他仔细一听,发现是条摩斯密码。

“能开窗不”

傅延:“……”

“没锁。”傅延说。

于是下一秒,柳若松就从外面一把推开窗户,吭哧吭哧地从外面翻了进来。

傅延一口气抽进胸口,差点给自己呛了个死去活来。

“幸好是三楼。”柳若松反手关上窗户,做贼一样摸到床边给他顺气:“没事,外面都是空调外机,踩着就上来了,比咱们学校大墙好爬多了。”

傅延:“……”

柳若松蹲在床边埋怨他几句,想说他怎么这么莽撞,一点都不提前商量,结果一抬头对上傅延的眼神,顿时卡了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啊……”最后他只能叹息一声,小声道:“倔死你算了。”

“是啊。”彼时傅上校还没修炼成钢筋铁骨,比起成年版来柔软又坦诚,还会小声抱怨:“疼死了。”

他当时已经填完了军校志愿,再过两个月就要二检,不敢滥用止疼药,只能绑着固定绷带硬抗。

就着夜色,柳若松席地坐在医院冰凉的瓷砖上,在身上摸了半天,偷偷摸摸地摸出了一盒“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