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

傅延顿了顿,像是怕这句誓言没什么说服力,又补充道:“你以后如果进了监狱,我就申请调去做狱警。”

柳若松:“……”

他的心本来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下,还没来得及感动,偏偏又被傅延一句话气得想笑,乌云散去好大一片。

柳若松又想哭又想笑,捂着额头跟自己较劲,傅延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半晌后,柳若松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柳若松说:“只要你好好活着,天下都能太平。”

柳若松咬了咬牙,握住手里那枚小小的肩章,像是握住了傅延滚烫的一颗心。

不想这些了,柳若松咬着牙想,有这个功夫天天招傅延哄他,还不如办点正事儿来得现实。

要么死在末世的洪流里,要么咬着牙冲出去……至于受了多少伤,保住命再说吧。

柳若松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想,他还是收下了傅延的肩章,将其放在了胸口的内袋里。

他们离目的地仅剩一百多公里,柳若松心里有事儿,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几乎是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赶路。

越临近培育基地,路上的人车就越少,一路畅通无阻。

过了中午,柳若松一行人抵达邵学凡的苔藓培育基地。离得老远,贺棠就见基地外大门敞开,院里游荡着十好几只丧尸。

“怎么回事?”贺棠嘟囔道:“这么偏的地方,也有人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