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走进卧室里。

傅延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身上搭着的被子蹭歪了,一只手掉在了床沿外,眼眶下青黑一片,显然在外面的时候没怎么休息好。

柳若松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小心地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腕塞进了被子里。

傅延没被这种细碎的声响惊动,他呼吸绵长,表情安稳,柳若松坐在床边,近乎贪婪地用眼神描摹着他的轮廓。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柳若松想。

和平年代的时候,他也担心傅延的安全,觉得他的工作危险性过高,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他有时候在噩梦中惊醒,总觉得连天花板上都会掉下一块砖砸在床上,好像世界上处处都布满了危机,呼吸都有危险一样。

有时候在梦里,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傅延藏起来,藏到一个安全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柳若松心里怦怦直跳,表情却还是平平淡淡的。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单手撑在枕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吻了吻傅延。

下一秒,一只手按在了他后背上,柳若松睁开眼睛,才发现傅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傅延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习惯性地往床内侧挪了挪,把柳若松一起拽了上来。

“回来了?”傅延语气沙哑地亲了亲他:“辛苦了。”

柳若松轻轻地嗯了一声,顺从地躺进傅延怀里:“我吵醒你了?”

“没有。”傅延哑着嗓子说:“睡了有一会儿了。”

傅延没有赖床睡懒觉的习惯,他没再顺着困劲儿继续睡过去,而是抵着柳若松的肩膀躺了一会儿,自己睁开了眼睛。

“有什么收获吗?”他问。

“有一点。”柳若松捧着他的脸,凑上去碰了碰他的额头:“我终于找到了能救你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