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还隐隐约约有点印象,现在就忘干净了。”

柳若松说着按了按太阳穴,他最近总这样,没来由地做些乱七八糟的怪梦,偏偏做完就忘,一点也记不住。

“没事。”傅延说:“有我呢。”

他说着微微弯腰,给了柳若松一个安抚又温和的吻,然后贴了贴他的额头。

“去冲个澡,然后喝碗热汤,估计会好很多。”傅延说。

柳若松这才发现,傅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T恤,他洗过澡,身上带着一点清新的水汽,身后的伤口重新包扎过了,防水胶布从脖领处延伸出来一点,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肩膀上。

“……有水?”柳若松问。

傅延嗯了一声,把他从躺椅上拽起来,说道:“可惜没电,只能用凉水,好在现在是夏天,也不会感冒。”

无论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强,柳若松唔了一声,接过傅延塞给他的换洗T恤,脚步发飘地往浴室去了。

他草草冲了个战斗澡,等出来的时候,傅延已经先一步下了楼,正站在客厅的阳台看着窗外。

现下天色已晚,失去了大部分电力支撑的城市黑得有些惊人,傅延单手揣兜站在窗前,面色沉沉。

柳若松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种他会随时融进黑暗中的错觉。

他下意识紧走几步,刻意弄出了一点动静。傅延果不其然被他惊动,转过头来看向他。

“厨房有吃的。”傅延说:“用酒精炉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