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当成了一条打卡报平安的短信,每天回他一句。

但傅延知道,无论那时候的他回复什么,对柳若松而言,意义都不相同。

柳若松雷打不动地在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发送“暗号”给他,等了足足三个月,才把他重新等回来。

外面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傅延按了按太阳穴,正想从床上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傅延顺着声音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柳若松身上。

柳若松没穿上辈子傅延熟悉的白大褂,他穿着一身规整的作训服,袖子高高地挽上去,手里端着一个小纸碗。

他手上还沾着水渍,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地板上。

傅延只是看着他,就像是找到了可供休息的安全区,心登时就落了下来,放回了安稳之处。

“哥。”

柳若松见他醒了,连忙紧走几步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小心地用掌心贴了下他的额头。

“还晕吗?”柳若松问:“难受吗?”

傅延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按亮手里的手机,点开了短信框。

然后他当着柳若松的面,往短信框里输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