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觉得还是有点?可能的嘛……”徐玳川被连漪凶得结结巴巴,“再说,你和连哥不是在家关系不好嘛,说不定来个?嫂子能陪你玩,就没?那么无?聊了。”
在大家眼底,连漪和连宣山这对兄妹之间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好,一个?是被逃亡海外的父母遗忘在禾水镇,一个?是父亲赌博偷钱逃跑、母亲因病去世,两?个?小时候就结下过梁子的人因此不得不被绑在一起,被迫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连漪眼神又稍稍灰暗了下去。
是了,她和连宣山在别人眼底只是一对关系很不好的、货真价实的兄妹。
那点?萦绕在心头的恼怒又突然变成了惆怅和无?措,连漪蜷曲坐在椅子上,慢慢抱住膝盖,把下巴埋进手臂间,想了很久,才又突然出声,闷闷问徐玳川:“连宣山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不知道。”
徐玳川茫然摇头,“连哥没?和哪个?女生谈过恋爱,喜欢什么类型的也没?和我们?说过。”
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了连漪整个?暑假。
高?二暑假有四十多天,暑假里,连宣山每次出差完都能回来休息几?天,但就像是徐玳川说的那样,修配厂里的各种事情忙到飞起,连宣山挣到的那些钱,可以说是用不要命的拼劲和精力换的。
每次在禾水放假休息的时候,连宣山也不怎么出门,懒洋洋躺在家里恢复精力,兄妹俩就在家里躺着看电视,玩游戏,拌嘴吵架,完了又一起出去吃饭。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连漪的错觉,她自己?在莫名?其妙烦躁的同时,连宣山似乎也在和她保持着距离。
以前?两?人刚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连宣山基本夏天都是光着膀子在屋里走,毫无?顾忌也毫无?收敛,连漪最开始还和他吵过不少次,说他没?素质辣眼睛,现在在家里,就算没?开空调,天气再热,连宣山也是正儿八经穿着T恤裤子的。
再比如以前?两?人吵架的时候连漪总会先动手,拿拳头打或者拿嘴咬连宣山,连宣山很快就会报复回来,捏她的下巴或者拽住她的手,而现在,他只会冷冰冰嘲讽,并?不会再同她有肢体接触。
或许是因为李筱蝶的缘故?
心里那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无?数个?烦躁的深夜里不得纾解,又在假期和连宣山的接触之中不断发?酵,连漪从来没?觉得自己?居然能这么别扭拧巴过。
直到临近高?三开学的前?几?天,晚上突然下起暴雨,连漪一个?人在家里,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两?张当时在县城的饭店里见过的脸,把喝得有点?醉的连宣山一左一右扶着回来。
“你……你是连宣山妹妹吧?”
连漪面无?表情点?点?头。
“今天李老板过生,连宣山喝挺多,白的啤的……哎喝红酒没?有?”左边的人挠头。
“谁他妈记这个?啊,反正你哥喝挺多,让他就住在县城酒店不肯,说什么下暴雨了硬是要回来……你照顾一下你哥哈,我们?先走了。”
两?个?男人把连宣山扶到沙发?上就走了,连漪看着两?人在客厅留下的一串脏脚印,翻个?白眼,然后又看向拧眉,微阖着眼躺在沙发?上的连宣山。
今天李老板过生。
连漪慢吞吞走过去,瞥见连宣山悠悠转醒,眼底红血丝挺明显,差不多每次他应酬完回来都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今天看起来格外疲惫一些。
连宣山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把烟盒掏了出来,连漪站在连宣山面前?,见他又在另一边裤兜里掏了掏,摸了个?空,撩起眼皮,对着她道:“去,给哥拿个?打火机过来。”
连漪站着没?动。
她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今天是不是李筱蝶也在?”
连宣山眯了眯眼,像是反应了一下李筱蝶这个?人是谁。他醉与不醉其实都不太?明显,不像一些人整张脸都喝得通红,也就只有从他略显粗重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