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套在脚丫子上不怎么牢靠,没晃几下?就啪叽一声掉了下?去。
连宣山下?意识往声响处看,目光在触及到那截纤细伶仃的白釉瓷般的脚踝时突然顿了下?。
连漪感觉到腰上的手变紧了一瞬。
她喂了声,看向连宣山,想让连宣山把自己放下?去,又瞥见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彼此?方才还平缓轻微的呼吸莫名其妙就有点?燥热起来。
连漪别?开眼,耳根子有点?烧,在连宣山怀里扭了下?,用?手撑着连宣山肩膀,把两人上半身拉开距离,凶巴巴道?:“干,干什么!快点?把我放下?去。”
有些事既没挑明?也?没彻底说破,那天在医院的一个?吻过后,就像是被浅浅戳破了层的窗户纸一样,两人关系微妙,时而亲密躁动,时而拧巴别?扭,比亲人之间的相处多了丝暧昧,又比正常情?人少了点?正大光明?的理由,不明?不白,不清不白。
在外人眼底他们?仍旧是兄妹,甚至关系算不上太好,在背地里却又做过津液共渡的荒唐事。
连漪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发展成?这个?样子的,起先是鬼迷心窍,到后来发展成?情?不自禁,难以自控,最后索性不再约束听从心声,连宣山呢,也?是像她这样吗?
但做了就是做了,她连漪从不后悔。
“连宣山。”连漪又拽了拽连宣山衣领,“叫你把我放下?,你听到没”
连宣山压着她后脑勺,眼神?突然暗下?去,就这样掐着她的腰,凑过来攫住她唇舌。
鼻腔瞬间撞满了浓郁浑厚的烟草味,贝齿微张,口腔轻而易举地就被滚烫柔软的舌尖入侵,喘息声层层递进,连大小姐还是学不会换气呼吸,胡乱又莽撞地迎合,连宣山衔着她舌尖递交过来主动权,最终的后果就是两人唇齿重重相撞,有人吃痛不高兴,有人幸灾乐祸笑,于唇舌间含糊嘲笑怎么这么笨。
连漪唔唔骂人,主动权又再次落回到连宣山身上,把她骂人的话全?部吞咽入腹。
一个?逐渐深入的吻不知道?具体有多漫长,直到连漪大腿的接触面忽然感觉到异样,两人同时僵了下?,唇瓣分离,连宣山呼吸略显粗重地抵着她额头,嗓音沙哑,语气却是沉稳克制的:“去沙发上坐着。”
连漪被他抱着去沙发上坐着,连宣山把她掉了的那只拖鞋丢过来,转头进了卫生间。
连漪面色微红地坐在沙发上眨眨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连宣山冲了个?澡出来,换了身衣服,这时他又有点?懒懒散散的痞样,扫了眼手机新进来的消息,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连漪道?:“收拾东西了。”
连漪抬起头来看他:“收拾什么?”
“不说好换个?地方住么。”连宣山冲她懒洋洋抬抬下?巴,“找到了。”
连漪哦了声,想起什么,又看向他:“你洗澡的时候碰到伤口了吗?”
出院前医生还特地交待了许多,戒烟戒酒饮食清淡,伤口处不要吹强风不要沾水……当时她瞧着连宣山就没怎么在意地听,浑然没把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当回事一样。
连宣山面不改色回她:“没碰。”
连漪一脸怀疑地走过去,连宣山摸了摸鼻子,转着身不让她瞧,还是连漪搭着人肩膀趁其不备地一跳,果不其然瞧见这人后脑勺湿漉漉的纱布。
“生气了?”
连宣山这时候还有心情?逗人。
连漪不理他。
“老子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我还不了解吗……死不掉的。”
连宣山无所?谓笑着掰连漪肩膀。
连漪躲开不让他碰,生气说了句死了也?没人管你,连宣山脸一黑,连漪已经跑回卧室收拾搬家的东西去了。
连宣山托人找了个?离二中较近的房子,应该是近几年才修起来的居民楼,设施设备什么的都挺新,屋内也?很宽敞,一百多平,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条件要比以前住着的老旧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