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问题就出在新配件的采购进货上,此前一些隐隐和李老板做对的其它修配厂抓住这个?机会,拉着省会里配件商乃至整条生意链的人?站队,没有商家肯和李老板的修配厂再?签合同。
要求换配件的车队还?在催着,现在近春假,大家都急着送完手上最后一批货,李老板这边需要重新更?换的配件凑不齐,外地调货也需要时间,只能?急匆匆让连宣山带着人?去一趟省会。
这一趟去下来不知道要多少天,不光是连漪的县城游玩泡汤,甚至整个?春节她都只能?一个?人?在禾水待着。
连漪为?此生了好?大的气,在家不和连宣山说话,吃饭的时候碗筷敲得乒乒乓乓响,要稍微有哪里不顺就要发脾气骂人?。
等到连宣山收拾行李这天,她又开始不高兴:“李老板手上就你一个?人?吗?每次这样的事都让你去。”
以往厂内厂外有不少纠葛事,都是连宣山出面解决,他处事收放自如,俨然一副老成样,最开始在李老板手下做事的时候对方看?他就是个?二十上下的毛头小子不重视,等狠狠吃到苦头才胆战心惊地明?白这小子的厉害。
修配厂内也有眼红他年?纪轻轻混到这个?地位的,同样没隔多久就被收拾得心服口服。
连漪一连闹了好?几次,连宣山忍着也有点不耐烦:“我不去钱从?哪里来,你当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连漪叉腰,站在连宣山卧室门口瞪着他,气势汹汹。
“生活里有哪件事情不用到钱?”连宣山一边把衣服裤子往行李箱里丢,一边蹙着眉回答,“再?说”
他恼怒的语气又平静了点,“你去京市以后不也要生活费吗,我听说京市物价能?比这里贵好?几倍。”
连漪愣了下。
说起来,现在已经是一月,距离高考也没多少日子了。
她仍然倔强道:“谁稀罕你给我生活费?等回京市我能?拿奖学金,我自己去找兼职,用不着你出钱。”
这其实算得上是两人?第一次把连漪高考后回京市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
当然明?显双方都很?不愉快就是了。
“不稀罕拉倒。”连宣山沉着脸把行李箱合上,冷声冲着堵着卧室门的连漪,“起开。”
“你才起开,滚吧!”
连漪吼完,转身就走,一想?到这个?春节她居然要冷冷清清自己一个?人?过,心里面又气又难过,其实也不光是这一点,还?有对于未来的迷茫和惆怅,她闷着头往卧室走,一眼都不想?再?多看?连宣山。
没成想?在跨进自己卧室的那一刻腰上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把她抱起抵在了墙上。
连宣山一只手掐着她腰把她抱得离地,连漪背抵着墙,拿尖尖指甲戳连宣山后背,湿热的吻落在嘴上,她最开始绷着唇不让亲,连宣山改往下亲她脖子,又亲到耳廓,又痒又刺挠。
“听点话……哥去几天就回来……”
那点冒起来的脾气在温柔无奈的话里很?快消失殆尽,连漪垂下绵密长翘的睫毛,拿手推人?,连宣山又凑过来亲她,她咕哝,语气幽幽:“什么时候回来?”
“得找那边配货商谈,不知道能?不能?谈下来,另外,还?得敲打敲打另外几个?老是阴着下绊子的……”连宣山细细解释,“在家好?好?待着,你们多久开学,初六?我争取初五前回来带你玩一转行了吧。”
他拿另一只手搓了搓连漪脑袋。
连漪撇嘴,别开脸,冷声冷语:“不需要,你要走就走吧。”
说完她就挣扎着从?连宣山身上跳下去,去书房关上门写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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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宣山这一走就是整个?春节,连漪第一次一个?人?过春节,连宣山给她留了不少钱,她报复性地全部花完,买了不少有的没的东西?回家,除夕夜那天摆了整整一桌吃的,电视春节联欢晚会开到最大声,都快压住外面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