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卓成和张书雪坐在后座,男人已沉默许久。
没有唾骂、没有责怪,只是周身盘绕着一抹浓淡至化不开的乌云,深得发黑。
张书雪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时季青侧着的脸,上面的红痕还没完全散去,依稀可以瞧见残留的五个指痕,火辣辣的。
他的脸自然是痛的,就跟她的心脏一样。
张书雪无能,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对时氏集团此时遭遇的危机提供不上半点帮助,这才只能牺牲儿子的幸福。
顾家家大业大,但这女儿属实是刁钻刻薄,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得很,怎么能跟季青在一起呢。
她一路思索,沉吟片刻后还是出声劝导:“既然连顾家女儿都说要缓缓,那就缓缓吧,我看顾瑶迦也没有多想跟季青结婚。”
说话带着气,分贝不自觉拉高,咋咋呼呼的。
突然这么一句,把车里闷头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包括开车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