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她的视角里,一切本该天衣无缝,可烨清的眼神告诉她,她错得离谱。
烨清未动分毫,甚至没有提高声音,他的面容静得骇人,没有皱眉,没有咬牙,连呼吸都仿佛凝在肺腑里,可那双眼睛
那双黑得渗不进光的眼睛。
表面结着薄冰,底下却翻搅着被碾碎的嘶吼。
静。
静得甚至能听见他指节间蓄力的闷响。
鹤玉唯感觉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像无数细密的针尖抵住皮肤。
烨清的影子投在地上,漆黑、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撕开谁的喉咙。
鹤玉唯不敢看他,仓促移开视线时,余光却捕捉到了莫里亚斯的身影。
他斜倚在暗处,姿态优雅得近乎慵懒。
当他的目光看向她时,金铜色的瞳孔在阴影中微微收缩,那是一种介于猎食者与鉴赏家之间的眼神,带着恶劣的兴味。他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像古时代贵族在观看断头台时的礼仪性喝彩。
是他?
不,不对。
鹤玉唯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怎么不说话?”
烨清的声音裹挟着一种近乎荒谬的笑意。
他的视线落在鹤玉唯惨白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冲破桎梏。
可最终,他只是微微偏头,目光转向佩洛德,那双眼底翻涌着足以将人凌迟的暴虐,正透过薄薄的笑意,一寸寸剐着所有人的神经。
下一秒,他的拳头狠狠砸向佩洛德的脸颊。
这一击干脆利落,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可力道却精准而狠厉,像是恶兽终于撕开伪装的平静,露出獠牙。
“我当你是兄弟,”他的声音从喉间碾出,压抑低沉得像是某种猛兽在暗处磨爪,“你竟敢碰我的女人?!”
佩洛德踉跄着后退两步,指节蹭过染血的唇角,却在下一秒突兀地扬起。
“下手真狠啊……”
那笑意在血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目,不是忏悔,不是妥协,而是猎手被猎物反扑时才会露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
“你总算是发现了。”
他舌尖抵着齿尝到铁锈味,眼底却烧着灼人的光,像是这场狼狈才是他期待已久的狂欢开场。
鹤玉唯浑身发冷,转身就往房间逃。身后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各种物资箱里疯狂翻找。
攀岩绳.……攀岩绳在哪?
“你可以啊佩洛德!”烨清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砸下去,指节与颧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佩洛德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他缓慢地舔了舔开裂的唇角,翡翠般的眼睛在疼痛中反而泛起愉悦的光:“单方面挨打是因为我理亏……打够了吧?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烨清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拉近,暴怒让他的声音扭曲变形,“你要是管不住下半身我就帮你切掉,想要女人自己去找,对我女人下手?!”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佩洛德突然绽开个带血的笑:“找别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的尿都能给我喝爽……”
他翡翠般的瞳孔里泛着近乎天真的享受,残忍又无辜:“我除了她还能找谁?”
烨清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种话无疑对他是一击重锤,碾碎了他最后的侥幸幻想,肮脏的真相像匕首般捅进烨清肺腑。
“是我强迫的她。”佩洛德突然收起笑意,声音轻得像在念情诗,“是我勾引的她。”
“所以你别怪她……”
“但也别占着她了,你快和她分唔!”
佩洛德最后一个音节淹没在骨肉相撞的闷响里。
他也彻底受不了了,两人如同困兽般滚倒在地,拳头与膝盖都成了武器,将那些不可言说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