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我……”

宋栀听到身后的欲言又止，稍稍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

她先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注视着他。

等到看着他深陷的眼窝里，好似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随着他瞥开视线后，消失不见。

宋栀蹙了下眉头，“嗯？”

“栀栀。”

陆延十分艰难哽塞的叫了她。

“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的告白？”

宋栀没说记得，也没说不记得，她眼神茫茫然。

陆延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说出，“我，真的，很喜欢宋栀。”

再到他睁开眼，眼圈红得彻底，肩膀一上一下起伏抖动，“是真的很喜欢。”

那一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宋栀也没有走过去安慰他，她站在原地，“嗯。”

“我知道。”

陆延薄唇抿着，虽然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该死的不停往下掉。

他连忙背过身去，“你知道就好。”

随后，宋栀看着他全身搐动，有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声从他喉间涌出，接着，他突然伸手到兜里慌乱的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等到他背着宋栀，将一根烟贴近嘴唇，点燃后猛烈的吸了好几口。

那浓郁的烟雾瞬间充斥在他的口腔和肺部，让他在一刹那的窒息中，好不容易强抑下自己的情绪。

宋栀看着他周身缭绕的烟雾，已经知道，他骗了她。

他说要下来买烟，结果他兜里有烟。

等到他手指夹着那根烟转身，他当着她的面，深吸了一口香烟，随后轻轻地呼出。

宋栀不仅看到火光，看到泪光，还看到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以及十分散漫不羁的面容。

宋栀想起了跟陆延的初见，给她最深刻的就是，他抽烟时，微仰着头看她，眉眼很是不羁。

“陆延，怎么了？”

宋栀问他。

陆延勾勾唇角，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我碰了姜笙。”

手指咬这么紧？1279字

手指咬这么紧？

陆延的眼神突然那样与她交汇，宋栀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然后呢？”

宋栀将手轻轻攥紧，就看到陆延咬了咬唇，眼睛盛满了酸的泪水，他缓慢的声音说。

“任凭你处置。”

此时小路的灯光很暗，陆延说完，紧紧闭了下眼，他使劲将眼中的泪水压下去。

再到他慢慢睁眼，眼睛还是在不断闪出微微泪光。

那一刻，宋栀看到了他的一种眼神。

仿佛在说着他很无助，有一股无力感好似将现在的陆延拖入了深渊。

不知为何，宋栀心软了，她没有问陆延为何碰姜笙，怎么碰了姜笙。

而是说，“陆延，我们回去吧。”

陆延交代完，双手无力地握紧，当听到宋栀说回去，他内心绷紧的弦在那一刻直接断裂。

“嗯？”

宋栀走近他，在他面前踮起脚尖，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玩了。”

?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三点。

宋栀非常非常累，她连想去洗澡的心思都没有，躺到床上直接开睡。

而陆延进去洗手间呆了一个小时，宋栀迷迷糊糊中听到洗手间的水声不停滴滴落落了整整一个小时。

“陆延，怎么还没好？”

直到她出声问他。

陆延才关了莲蓬，从洗手间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