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裴家的嫡长子。
这样一来,裴家和温家的马车中间隔着好几个运货马车以及别家马车的距离。
赶路时,她就是从马车窗前将脖子探得老长也不见瞧见他一眼。
再到夜里入宅或包下客栈休息时,她在温家小院却和裴家小院隔着天南地北的距离。
如果不是这些安排早在他们出行前就定了下来,温莹当真要觉得是皇上知晓了她和裴玄寂的私情,不赞同她和裴玄寂的婚事,故意要将他们一路上都隔得很远很远。
自出行以来,温莹接连碰上或许一整日都见不着裴玄寂的时候。
两人分明就在同一个队伍中,这俨然和她最初所想的完全不同,若早知是这种情况,她还不如不要劝着裴玄寂前去西江,他们一同留在京华岂不美哉。
但虽是这样想着,温莹偶尔瞧见裴玄寂和父母弟弟坐在一桌吃饭时,又不由得心底柔软起来。
她知晓,裴玄寂打小就没在母亲身边,待到后来,他的父母感情重归于好后,连着父亲也常年不在京华。
他独自一人,比别的少年要更早独立起来,年纪轻轻跻身朝堂,除了他本身优越的能力,也定是吃了不少苦。
如今他又能和家人拥有一段朝夕相处的同行日子,待到去到西江一家团聚,他也应是会感到温暖和开心的吧。
可光是这么想着,温莹也没法就撑着明知他就同行在队伍里,还一点和他相见的机会也没有。
就这么过了七日,温莹实在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