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站在影子里,闻言没有作声。
安德烈也并不?是想听她回话,只是回味着刚刚和夏颂白?的对话,回味着刚刚夏颂白?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被风吹过来,不?在意的时候, 一直萦绕在鼻尖, 仔细去嗅, 反倒若有似无?。
他也像风, 像是甜雾,狡黠的眼、漂亮的面孔, 那是他的武器, 让人?放下戒备,走近他, 却又无?法掌控他。
安德烈含笑,自从?双腿无?法行走之后,难得心?情这样平静愉悦。
女秘书静静立在他身后,许久,安德烈问:“实验室那边呢?”
女秘书回答说:“我们的眼线被发现了,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沈庭宗一行人?已经抵达实验室。计划一旦开启,就算抓到了眼线,他们也不?能中断。这次沈庭宗,终究输了您一招。”
安德烈说:“不?要?小看了沈庭宗。他比我小了二?十岁,可面对他,我也会觉得吃力。沈庭钧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教养出了一个好弟弟。”
女秘书连忙应是。
安德烈凝望月亮,却又微微一笑:“等沈庭宗死了,无?论崇和还是沈家,都不?足为惧了。”
到那时,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包括夏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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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一切仍旧有条不?紊,整洁肃然,唯独角落里隐约的水迹,是头顶喷头自动喷洒消毒液时留下的痕迹。
大屏幕上?,何?郊戴着墨镜,正在船上?钓鱼,旁边的夏颂白?嫌晒,先回船舱里面了。
何?郊笑眯眯说:“怎么?样了?我这两天可是带着你的小朋友天天到处玩,等你回来,说不?定你就嫌你无?聊,只喜欢跟着我一起了。”
沈庭宗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仍是淡淡的,闻言扫他一眼:“如旧上?次说,不?许你再钓鱼,你都当做耳旁风了?”
何?郊妻子叫做令如旧,嫌弃何?郊钓鱼晒得黢黑,严令他不?许再钓鱼。
何?郊大喊:“老沈,你别做叛徒去通风报信!我不?拐你的小朋友就是!”
这个老沈,实在是太抠门了。
以前就是这样,他喜欢的东西,从?来不?知道?分享。不?像是他,那么?大大方方的。
沈庭宗一哂,何?郊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庭宗说:“还要?再过段时间。”
何?郊皱眉:“这么?严重,还需要?你一直坐镇?”
姚秘书解释说:“实验室抓到了内应,只是发现得太迟,天堂花的提取液被偷了出来。”
何?郊说:“那让人?去找就是了……”
说到一半,何?郊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手中鱼竿掉在地上?:“难道?你……”
沈庭宗轻轻地点了点头,叮嘱何?郊:“不?要?告诉颂颂。”
何?郊还要?再说话,夏颂白?正好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何?哥。”
何?郊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挂断视频,问夏颂白?:“怎么?了?”
“我要?赶下午的飞机,你能先把我送回岸上?吗?”
何?郊看他脸色,吓了一跳:“你都知道?了?”
小夏是怎么?知道?老沈出事了?
夏颂白?:“知道?什?么??我的马生病了,我要?回国带它去治疗。”
他刚刚接到马场的消息,说是雪团吃坏了肚子,这两天情况不?太好,问他能不?能过来一趟。
何?郊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哦哦,原来是马啊。那是挺紧急的,你也别赶飞机了,老沈把他的私人?飞机留了一架在这儿,你直接坐着回去吧。”
夏颂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实在心?急如焚,倒了一声谢,便又匆匆地走了,也没顾上?问何?郊,遇到什?么?事了。
何?郊拧了拧鼻梁,有心?再问沈庭宗两句,倒是想到刚刚沈庭宗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