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却是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那临北先帝膝下有不少王子。
温长昀为温绮罗斟茶,显然此时一杯热茶要奏效得多,温绮罗捧着暖热的茶盏,深深吸了口气,昏昧不明晰的寝室内,垂眉耷眼,心不在焉。
“仅仅三日,六个已成年的王子,死了四个,被囚了一个,二皇子独孤云驰硬是杀出来一条血路,登上帝位,大赦天下。”温长昀愈是语气温和,温绮罗便愈发感到触目惊心。
为了那个位置,手足相残,看来要远比她想象之中要激烈得多。
温绮罗一言未发,只垂眸吹着茶水,冬日里茶冷得快,早就失了温的茶水她仍是吹着不复存在的热气吗,完完全全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官道上,一支队伍正在冒着霜寒前行。
天地浩瀚,苍白失色中,漆黑的人影犹如蝜蝂,缓慢地前行着。
宫内,八百里快马加急,一封密信被送入宫中,帝王取来密信,仔仔细细看了看,面色微变。
大皇子萧策看向父皇,忍不住低声问道:“父皇,信中所为何事?”
若是祸患,父皇面上的神情定然不会如同现在这般。
皇帝将密信递给萧策,轻哼:“你自己看。”
萧策虽是疑心,但仍是接过来端详。
“长宁郡主和其他质女被遣回,这便是所谓的大赦天下?”萧策正年轻气盛,过去还从未见过送去和亲或者充当栀子之人被遣返回来,这倒是头一次,他面露嘲讽。
帝王叹息,眼下临北新君登基,那位新君是昏聩无能还是明智之君,尚未得知,一切还需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