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玄听了后,眸子闪了闪,松了手。姜白茶揭开他肩膀处的衣物。伤口有些洇血,幸好不是太过严重。

“等会儿回府再重新上次药。”

赵御玄看着姜白茶微拧着眉,眼里的担忧并不似作假。他动了动手指,右手按着对方的后脑,吻得深入。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道,凶狠至极。

他贴着姜白茶的唇,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事后,敛着一双凤眼去亲吻被他咬破皮的唇角。姜白茶气急了伸手要打,又咳了几声。

赵御玄摸上她的脖子,将缠着的细布解了下来。伤口处的淤青浅了许多,不过覆着一层红色,带着药草的味道。

他凑上去在伤口处落下细碎的吻,像是被羽毛扫过。姜白茶有些痒,“说了不怎么疼了。”

“嗯。”

赵御玄看着姜白茶,随后垂了头下去,落了几缕发下来,长睫覆着眼底汹涌复杂的情绪。

白姜,你既说心悦于我,我信了。可万不要叫我失望。

到了府中,下了车马。赵御玄说是有事,出了府。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

姜白茶问起管家,对方也道不知。

秋穗见到姜白茶时,喜极而泣。她本就爱哭,心情激越之下抱着姜白茶问东问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逾矩了,红着脸松了手。

“姑娘的伤如何了?”秋穗见着姜白茶颈间的细布,以为她脖子上的掐痕更严重了,急道。

“好多了。只是搽了药汁,那颜色看着有些不雅,才缠了层细布上去。”姜白茶解释道。

“那便好,那便好……”秋穗松了心神。

进了屋内,秋穗整理着床褥,原本就想着换床新的,去去晦气。没想到,姜白茶今日便回了府,这新床褥还未换呢!

姜白茶进了屋,发现有好些东西换了。问起秋穗,秋穗说是,换新的去晦气。

姜白茶听了莞尔一笑。

秋穗边在床榻边整理被褥,边同姜白茶说着话。

“姑娘,你可知今日一大早,皇上就下了一道赐婚懿旨。将丞相府的大小姐赐给了四皇子当侧妃。”秋穗话语间皆是幸灾乐祸。

姜白茶吃了口茶,咽下去时,喉咙还有些轻微的痛感。她蹙了眉,有些不解。

“侧妃?”

温青菀是温丞相的嫡女,便是正妃也是当得的。怎会屈就一个侧妃去?温青菀本人一直在普灵寺,这御赐的婚姻,她如今应是还被蒙在鼓里,并未知道。

不然以她的性子,哪会甘心给人当侧?

“正妃是李将军家的小姐,还是同时下的圣旨。”秋穗抱着旧床褥放进靠墙的榆木红漆方角柜中。她弯着腰,将柜里的褥子又压了压平。

温青菀这事,皇帝做得并不地道。众人也在疑惑,不是一开始属意的是靖渊王?怎的换成了四皇子赵莫遇?

要说嫁入皇家怎么都不算差,可人温青菀的身份也不低。丞相府的嫡小姐,竟也只捞了个侧妃当当。要较起来,那李小姐的身份还不如温青菀。

实在猜不透这皇上是如何想的。

“婢子还听说,四皇子在承明殿的玉阶下从亥时一直跪到了未时。还是容贵妃看不下去,将人给拉回去的。”

秋穗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颇为舒坦。该,让这些人这么以势欺人!让姑娘如此遭罪。

赵莫遇在承明殿前跪了好些个时辰。虽说不知父皇为何会赐婚与他和温青菀。但心中总归是欣喜的,带着甜意。可侧妃的身份也同样是对温青菀的羞辱。

照着青菀那性子,哪会同意当他侧妃。赵莫遇还记得温青菀语气傲然地说得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是不屑同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的。

时下女子能说出这般话来已是大胆,他愈发觉得温青菀的难能可贵。

赵莫遇求皇帝收回成命,他只愿娶温青菀一人,别的女子再好,他也是不喜欢的。

老皇帝心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