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茶见他尤其自信，撇了嘴，推了萧清疏的胸膛，“吃你的饭去。”

萧清疏不加多言，起身去了厨房。姜白茶看着挂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有些出神。

演出那一天，姜白茶坐在后台的预备区。她们是开场表演，台前正在报幕。

台上的灯光扫过来时，刺眼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一个大一新生顶了原先罗邱悦的位置，排练的时间并不长，紧张地手都在抖。

也许因为姜白茶还有一重老师的身份，小姑娘一直围在姜白茶身边打转，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盏指路明灯。

“姜老师，我……我还是紧张。控制不住……”这姑娘的声音听着都有些发紧。

“就当是排练，错了一个动作，也没人怪你。紧张也正常，不要去管观众席上的人，眼神多跟着旁边的同伴。”姜白茶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对方，这话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上台的时候，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背。

“放松一点，出了错还有老师顶着呢！”

舞台前半场一直是高水平发挥。灯光舞台也是恰如其分，锦上添花。

变故就在一瞬间。

灯光刚好照在半空中的姜白茶身上，周围都暗了起来。姜白茶穿着水袖，手中的带子突然断裂。台下观众席上的人只觉得一团浓墨重彩的身影往下掉去。还以为是编舞如此。

直到台上的人叫起来后，才知道是舞台事故。

“砰─”

是姜白茶从高空径直掉落的身影。

整个舞台开始慌乱不堪，灯光也都全部亮了起来。

“姜老师！姜老师！”

“打120，快打120！”

……

姜白茶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消毒水味道很重。她睁了眼，看着周遭的白色。

隔了片刻，门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姜白茶刚醒来，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带着重影的白大褂，开合的口中，她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她似乎见到了萧清疏，从半空中摔下来的时候，她听到对方似乎是说了什么。

可她记不起来。

……

半个月后

市第一医院

“陈警官，下次你在医院可见不到我了。”姜白茶摔下来后并未受多大的伤。

醒来后，她住院观察了一段时间，医生确定没什么事后就通知姜白茶可以出院了。

罗邱悦也已经被姜白茶以故意伤害罪起了诉，判刑坐牢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利赋今天判刑了。死刑。”

“恭喜陈警官了，大概又能升迁了！”姜白茶给陈昇倒了一杯水，面上有些嫌弃，“算了，陈警官要不吃个苹果吧。这医院的白开水总觉得和消毒水味道很像。”姜白茶刚要拿回杯子，就被陈昇给阻止了。

“太麻烦了，我喝水就行。”

“陈警官还真是好养活。”姜白茶坐回床沿调侃道。 ⑷31634003′

陈昇喝了一口水，面色有些晦暗。

“他已经消失近半个月了……”

“前天已经跟我说过了，陈警官年纪轻轻的怕是要提前得健忘症了。”

陈昇看着姜白茶没心没肺的样子，压下心中的异样，问道：“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吧，左右都没事了。也不能凭白占了医院的床位。”

“到时候我来接你出院。”陈昇是抽空来看望的姜白茶。他看了眼时间，站起了身就要告别。他几步走到门口，刚碰上铁制的门把手就听见身后姜白茶的声音。

“陈昇，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和你是没有可能的。”

姜白茶的声音听着又甜又冷，绝情，不留余地。

陈昇捏紧了手中的门把手，手背上显出了许多青筋。俊朗的面容，眼底有些泛红泛湿。

“……我明天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