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面的汤邵祺看着人群中的姜白茶,像是自虐一般。此时此刻,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姜白茶。
他看着姜白茶戴着其他男人送她的订婚戒,他想着大概没人比他更想要破坏这一场盛大的订婚宴了。
可是他不能。
“恭喜三少!”
“恭喜恭喜!”
“三少和姜小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
姜白茶挽着宴景邑的手,不过几分钟,她就感到累了。
谭明郁面色阴沉,看到宴景邑,拿过一旁的酒一饮而尽。“恭喜”两个字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看着走在宴景邑身旁的,恍若神女一样的姜白茶,他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一截小臂。
“茶茶……”他面容难过,眼里带着祈求。
旁边的一圈人看着谭明郁的一番行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宴景邑眉眼带笑,可偏偏让人觉得可怕。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冷视着对方。伸出手捏着对方的腕骨,让谭明郁直接松了手,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痛苦的颜色。
可谭明郁并不想示弱,他硬撑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和茶茶都有洁癖,谭先生,自便。”宴景邑伸手拿过一旁侍者递过来的丝巾,替姜白茶擦干净方才谭明郁碰过的地方。
他随手将丝巾扔给侍者,冷哼一声,说道:“扔了。”
谭明郁看着宴景邑这番将他的脸扔在地上踩的行为,面色涨得通红。
宴景邑他怎么敢?
“明郁,还不过来!”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面色严肃,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威严出来。
谭明郁看了看姜白茶,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身边。
姜白茶看了看时间,门口的动静大了起来。
是白木,她红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谭明郁。
谭明郁在看到白木出现的一瞬间,出现了慌乱。
“明郁,她真的很漂亮呢!”说完,白木眼眶中滑出两道泪水,她声音哽咽,捂着嘴有些泣不成声。 ⒍07985189
那中年男子看着这情景,脸都黑了,“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了,还不让人把这疯疯癫癫的女人赶出去!”
白木被人扯了手臂,就要拖出去。她只是红着眼睛看着谭明郁,凄楚哀婉,一声不吭。
这副样子哪还有人不清楚的。谭家孙子,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君子端方,明明一副对着姜白茶痴心不改的模样,私底下竟然也在包养女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也是,男人嘛,都一个样儿!这谭家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吹谭明郁品行端正,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等等。”宴景邑出声,他看着那中年男子。
“谭二叔,未免分不清主次了。”晏家哪有他发号施令的余地。
这中年男子黑下了脸,语气不善:“三少这是要和谭家过不去了?”
“这是我们晏家请的客人,谭二叔想哪儿去了?”宴景邑让人将白木领过来,谭二叔看着越来越近的白木,眉头都快要能夹死苍蝇了。
白木这模样实在可怜,她走到谭明郁面前,拉上了对方的袖子,她眼眶还红着,“我是不是连累你了?明郁,对不起……”
谭明郁扯回袖子,力气有些大。白木被带到地上,一时间目光怔怔,看着谭明郁,有些不可置信。
谭明郁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木,刚想伸手去扶,就让身旁的男人喝住了动作。
“还嫌不够丢人吗!”谭二叔在谭明郁身旁低声喝道。
玩女人玩到人尽皆知,还管不住对方。尤其是这女人身上和姜白茶相似的气质,简直是不堪大任。
就今天这表现,全tm看走了眼,认为谭明郁是个能担大任的。把他们谭家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谭二叔黑着脸和宴景邑告别。看着谭明郁还在望着坐那哭的白木,冷声喝道:“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