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熏的檀木香,味道清雅。镂空的雕花窗户泄出几缕橘黄的阳光进来,落在架子上泛着一层亮光的红釉细口瓶上。
铜镜置在黑色金丝楠木的梳妆台上,旁边还摆放着一把古琴。
姜白茶盯着西墙上挂着的那柄长剑出神。原主学过剑舞,当时昭嘉娘娘见着她身子骨弱,便请了师傅教授她一段时间。
姜白茶五六岁的时候长得就比同龄人小了许多。她娘亲难产,姜白茶好不容易生了出来,个头只那么一点,声音也小。她那爹爹也不嫌弃,独自养着姜白茶,也没招续弦。
姜白茶不管学什么都认真,这剑舞得倒也像模像样的。不过看着好看,却是毫无杀伤力的。她手中的剑可比不上那些真枪实剑的。
原先师傅给的那把剑重了些,姜白茶练了几天手心都磨出了泡,硬咬着牙没和旁人说。
隔天一早,傅修谨送了她一把长剑,姜白茶抱在怀里,这剑的重量轻了不少,姜白茶舞起来也轻松了许多。她笑着向对方道谢,十分喜欢这把新的长剑。
她怀疑这宅子是傅修谨给她备下的。
“娘子,怎么了?”玉柳看着姜白茶对着墙出神,开了口疑惑道。
“无事。”
门口想起了敲门的声音,玉柳将带过来的东西放置好后,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绿色烟纱花裙的小丫鬟,扎着两个双挂髻,眼神清亮。手中托着一个檀木托盘。她将晚膳摆开,退至了一旁。
“娘子若有不合胃口的,尽管同奴婢说。也不知娘子爱吃什么,便吩咐厨子随意做了些。”
好几道都是姜白茶爱吃的,等丫鬟被她打发走后。玉柳开口说道:“我才不信这是随意做的。娘子,这司徒大人怎的如此大方?莫不是这就是一品官员的待客之道?”
“有的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姜白茶挟了一块燕鱼肉放入玉柳的碗中。她心中愈发肯定这宅子是傅修谨的。
“明日咱们再去打听打听夫君的消息。实在不然,便去击鼓报案。”
“话说郎君消失了一月余了,裴府那些将郎君当宝贝疙瘩一般的如今怎也不闻不问的?”玉柳咽下口中的东西,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