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咋捡的?怎么捡了这么多?还去了壳,你真厉害!”
林绵绵浅浅一笑,说了一句运气好,然后对胡婶说:“婶子,要不我上树帮你们打?我力气挺大的。”
胡婶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树干和树枝,摇头:“还是别了,你和陆野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小心一点。”
林绵绵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猛然想起来,自己和陆野好像没有避孕!!
她摸向自己的手腕。
好像正常?
她的心情略微复杂,一时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她和陆野现在也不是很缺钱,能吃饱穿暖,至于孩子,看缘分吧。
可她又忍不住想到原文里,她就是生孩子死的,心里难免有点害怕。
胡婶见她脸色变化太快,以为她担心自己怀不上,便安慰道:“别担心,你们刚结婚,有的是时间,之前我和你胡叔结了好几年才有的,不着急。”
林绵绵并不是着急,她是害怕。
但是这些话是不能和别人说的,她只好笑着点点头。
两人聊了两句,胡婶继续捡栗包,林绵绵则去挖草药了。
她刚才看见路边有一些常见的草药,长得还不错,大的挖走,小的留下。
临近下午,太阳穿透薄薄的云层,向人间洒下万丈光芒。
茂密的森林枝叶渐黄,层层叠叠的树叶掩映下,阳光只能投下点点光斑,在空中形成一道可见的光束,把光斑映照在地上。
林绵绵挖了一小堆草药,她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准备去找胡婶下山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林绵绵。”
她转头,在刺目的阳光下,她看见一道笔挺的身影朝她走来。
来人身姿挺拔,肩宽腰细,还有一双被黑皮军靴裹着的长腿。眼一抬,端的是五官冷硬俊朗,目光寒戾锋锐。
陆野冷冷看着林绵绵,凤眸里冒起一点点火气,他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队伍?”
林绵绵迷茫抬头,周围是陌生的景色,胡婶她们的身影也不在附近,周遭一片安静。
她竟在不知不觉之中走远了。
怪不得男人这么生气,原来她挖着挖着把自己挖进深山了。
她心虚地看着男人,蹲在地上,朝男人伸出沾着泥巴的双手,软软地说:“要抱抱。”
“不许撒娇!”
陆野黑着脸,俊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轮廓落下,砸落在锁骨上的布料,晕染出一片深色。
她绵延的视线落到他挽了一半的袖口,露出的那一节手臂白而精瘦,覆盖着一层薄肌。
手臂上的血管筋脉隐隐动着,汗湿后的衣裤不自觉贴上躯体,随着他走动的动作一翕一合。
“你找了我很久吗?”
林绵绵盯着满头大汗的男人,一时有些心疼,红唇稍稍抿起,唇珠陷入柔软下唇,给人一种委屈,想哭的错觉。
陆野哪里看得她这样,上前接过她背后的背篓,看着那满满的栗子,顿时给气笑了。
“你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一步一步走了这么远?”
“我这不是忘记了……而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背篓被男人拿走,她身上就轻松,也不要他抱了,自己撑着膝盖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装着草药的袋子。
陆野瞥了一眼她满脸的汗水,眼里既心疼又生气,语气硬邦邦:“不久,但是胡婶她们快吓死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问:“能不能走?”
林绵绵点头:“你不生气就可以走。”
陆野:“……”
他是真拿她没办法,无声深吸一口气。
“上来。”
他把背篓放在地上,高大的身体背对她半蹲下,示意她上来。
偏偏,小女人就是不乐意,小孩子似的开口:“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