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见他们在忙,便先离开了。
林绵绵配好药,带着陆野和银银回家,路过那只壮实的大黄狗时,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只不过那狗看着有点懒,都没睁开眼睛看她。
回到家属院,她和陆野先把银银送回胡家,陆野和胡叔聊了几句,他们就回家了。
下午六点,天色开始灰沉下来。
陆野穿上以前老旧的军大衣,帽子将他的俊脸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漆黑凤眸,眼尾锋利,犹如雪亮的刀锋。
窄瘦的腰间挂着一个布袋,里面是水和一些应急的药,以及给胡叔朋友的见面礼,陈皮姜米茶。
“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林绵绵细细给陆野的身上抹上一些药粉,虽然冬天可能没什么毒虫,可万一呢?
她不放心,里里外外都给他抹上,又把装钱的小布包塞到他衣服里的口袋。
“乖,不要等我了,应该会很晚回来,我走了。”
陆野单手扶住林绵绵的颈部,薄唇压着柔软的红唇亲了亲,低声叮嘱了一番就和胡叔出发了。
男人一走,她就把大门关好,回到客厅里窝在暖洋洋的沙发上,把还没织好的毛衣又拿出来织。
面前的炭炉烧得很旺,上面烘烤着各种坚果,表皮裂开露出蜜糖的红薯,还有一壶咕咚咕咚沸腾的红枣桂圆茶。
林绵绵织着毛衣喝着茶,时不时朝门口看去,她心里很担心陆野,山路不好走,更别提昨天还下了大雪。
山里的雪估计都厚到膝盖了吧?
那陆野岂不是走一步都很艰难?
想着,她担心得毛衣都快织不下去了。
手上这件毛衣已经织得差不多了,这件是陆野的,颜色是纯黑色,没有一丝杂质,很有质感,看着也很暖和。
两个哥哥的毛衣前天已经织好,林辰逸的是一件灰色的,左胸前织了一只可爱的棕色小熊。
林辰轩是一件浅蓝色的毛衣,袖口有一只微笑的小狐狸,在前几天就已经寄过去给他了。
除了毛衣还有一些药膳包,茶包,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同给林辰轩寄了过去。
林辰逸的毛衣还放在家里,等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拿过去给他。
天色渐渐被黑暗笼罩,天地间似乎一丝亮光也无,就连月亮也没有探头出来。
林绵绵窝在客厅里没动过,头上是淡淡的黄色灯光,手里的毛衣也织完了,被她紧抱着,发了一会呆,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陆野是凌晨到家的,一同回来的还有一整只牛,装在两个大背篓里,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前院的大门被林绵绵锁上了,所以他是翻墙回家的,中途背上的背篓掉落在地,吵醒了睡得不安稳的林绵绵。
“陆野?”
“是我。”
陆野把背篓和麻袋扔在地上,站在屋檐下看着迷糊的女人。
她奶白的脸颊上还带着红色的睡痕,一双圆圆的眼睛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是浸泡在水里的黑葡萄。
瞧见她怀里的毛衣时,他心里一片柔软,温暖的气息渐渐驱散寒冷的四肢。
山路确实和林绵绵想的那样难走,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加上胡叔带着他抄了近路,不然今晚怕是回不来了,得等天亮。
可他们不能等,因天亮了,就会有人,要是被看见了,会很麻烦。
胡叔到后面都累得说不出话,全靠一股信念强撑着回到家。
“快喝点姜茶,把衣服都换下来……”
林绵绵快速奔向陆野,看见男人的睫毛眉毛都冻上了,心疼得不行,赶紧把人拉回屋里,催促他把衣服脱了,又倒姜茶给他暖身。
陆野也不知道是冷到了,还是累着了,手脚动作很慢,很僵硬。
林绵绵一边嘀咕,一边手脚麻利地将男人的外套剥下来,上面沾着红色的血水,都冻得硬邦邦的了。
她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