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扣子开了几个,手套没戴,棉鞋也少了一只,在陆野的手上。
岁岁一回来就看见年年在干饭,还是他最爱的米糊,立时哇哇大叫起来,挣扎也要吃。
年年小口小口地吃,眼睛也落在岁岁身上,慢悠悠地盯着他看。
“明明长得差不多,性格怎么差的这么多?就回来这一小段路,衣服都快被他自己扯光了!”
陆野想到自己刚刚一边推,一边在后边捡小孩的帽子,鞋子,手套,面上便露出一种十分无奈的表情。
岁岁比年年要暴躁一点,没什么耐心,饿了他就一定要吃到,不然就哭。
“让他先哭一会儿,你先去洗洗手,不用理他。”
林绵绵淡定地看了岁岁一眼,小孩子不能惯着,越惯他就越哭,越发有恃无恐。
陆野也不是惯孩子的父亲,闻言,便转身去洗手了,留下岁岁在推车里着急干嚎。
他嚎了一阵,发现没人理他,睁开眼睛,用湿漉漉,小狗一般的眼睛望向林绵绵。
“啊啊!”
“还哭吗?”
林绵绵抬起头,看着撇嘴的大儿子问。
岁岁嘴巴一撇:“呜呜……”
“那你先哭,哭够了,爸爸再喂你,你都还有力气哭,应该是不饿的。”
岁岁一听,傻了,又哭了,但是他没敢大声嚎,而是默默流着眼泪,无声的哭泣。
陆野洗完手,端着一个红色大印花搪瓷盆出来,里面装着热水和两条小毛巾,放下水盆,他又回房间拿出一个装满油状液体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