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压抑。
春香咬着嘴皮子,帮主子拆着头发,她?一时?没忍住,眼泪啪嗒滴落下来,没入二姑娘的发丝里头。
孙君华睁开眼睛,冷淡道:“有什么好?哭的,把眼泪给我擦干净。”
春香抬袖狠擦了把眼睛。
姑娘从那画舫里出来的时?候,从头套着斗篷,当时?她?便?觉得姑娘神色有异,等回府脱下斗篷一看,才见那头发衣裳竟都是乱的。
姑娘不说,她?也不敢问,可身?上乱成这这个样?子,她?哪有不懂的。于是赶紧关?起门来索性就把头发拆了,另换了件外衫。
带头发拆完,孙君华淡淡道了句:“你去备桶热水,我一会儿回来沐浴。”
“姑娘要去哪儿?”
二姑娘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瞧了眼床尾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床幔,落在那幅画上。
然?后她?沉默着转过?身?,独自出了穆清院。
孙君华也并没有去哪儿,只是拐了几个弯儿便?进了维桢院。
维桢院里安安静静,花草凄凄。
这里虽每日都有人打理,可到底缺了人气,才没过?多久而已,便?显露了败相。
这个夏天一起荡过?的秋千上落着湿哒哒的枯叶,一起坐过?的屋檐空空荡荡。
孙君华站在院子中?央,心里头也空荡荡的。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