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红霖是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个神使,但他知道自已已经没有多少岁月能够等下去了。

于是在部族几百年来第一次遇上外乡人的今天,他湿润了眼眶、颤抖着身躯,哀求似的问道:

“您......是吗?”

原来这群蕈足人把我当成了来解放他们的神使,怪不得一开始就这么热情,怪不得总把话头往蕈足人的历史上引......

红霖神色复杂,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甚至都不想要那个神选身份,更遑论去自认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使。

反观其他队友,左丘奋笔疾书,猎人闭上了眼,偃偶依旧沉默。

在这个塞满了期盼【繁荣】的可怜人部落里,【沉默】却先【繁荣】一步到达。

屋中心怀期冀的蕈足人们神经紧绷的等待着一个结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沉默】的降临。

看到这个场面,谁还会不懂呢?

他们只是与世隔绝,而不是与智隔绝,现场的沉默已经昭示了结果,那就是这位几百年来第一次踏入部族的外乡人并非是祂的神使。

既然如此,那所谓的宽恕神谕自然也就从未在蕈足人部落降临过。

屋中的蕈足人们心中那股期冀突然泄掉了,泛起波澜的心湖仿佛重新被冷雾笼罩瞬间冻结,他们一个两个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外乡人,表情变得愈发失落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