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的描述,很贱的男人。
“他就是你的男朋友……”靳晨源语气有些吃惊。“你还没和他分手……我有些奇怪,你男朋友怎么是这样一个人,你怎么又会议瞧上这种人,他这种行为,简直像个……无赖……”靳晨源问得也不客气,当初秀色就说过,安可心的男朋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果然被她给说对了,以前是借钱,现在,居然诈骗,抢钱,靳晨源没和旁边的女人有过多的接触,但还是替她觉得不值。
“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什么都不给你,值得吗?”靳晨源问。“不说他给你幸福和稳定的生活,他连最起码的安全都不能给你,可心,我多嘴问一句,你这么委屈自己又是何苦。”
安可心垂着头,从侧面看过去,只感觉她的眼睛,似乎已经与外面的夜色融在了一起,那种浓重的苍凉就像是乌黑的云朵一样让靳晨源感到极不舒服。
为她不舒服,也为自己不舒服。
她静静的靠在椅背上,看得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洗过多次,蓝色的牛仔裤有些泛白,就连裤子的边缘,也已经被磨得有些掉线了,衬衫的扭扣,也是掉过重新订上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球鞋,可邦子已经有些泛黄,一切都说明,安可心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女人最热爱的逛街活动,不知道她多少没去了,至于原因,靳晨源有些愤怒的瞪着窗外……
秀色太过绝决,而安可心,却不够绝决……
靳晨源收回视线,注意到从上车起,安可心就紧紧的握着颈上的一根项链,链子外面应该是镀的一层银,被磨得快掉光了,有些地方已经可是看到里面黑黑的金属……
“那是他送给你的吧。”靳晨源问。
安可心点点头。
“你真傻。”靳晨源惋惜的道:“你值得更好的人,像别人说的,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一捞就是一大把,你为什么要在那一颗树上寻死呢。”
安可心偏头打量他,从上到下,似乎要把他看个透彻,靳晨源被她看得讷讷的,道:“怎么了,你看什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收回视线,安可心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靳总,套句老套的话,感情的事,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与不愿意,就拿你和陈年来比吧,无论是哪一方面,你都比他优秀,可是我不会愿意为你做这些事,哪怕你爱我爱得要死,可是陈年……我知道我自己在玩火,我有一天肯定会被自己给烧死,但是……靳总,在大学的时候,我拒绝了很多比陈年更优秀的人,也许他就是我的魔,现在弄成这样,我的确很心痛,但是,却不会后悔……”
靳晨源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冒昧说一句,我能预见你的结局,不会太好。”
“不用你说。”安可心道。“已经有数不清的人跟我说,从陈年开始变的时候他们就警告我,他们说我傻,说我笨,我知道也自己我傻,我笨,可是我还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撑下去,我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撑不下去,也许我会一走了之,也许我会从此松手,可是现在……”安可心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靳晨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那好吧,我也不劝你了,劝了你也不会听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给我说一声,如果我觉得在能力范围内,我会帮你的,毕竟,我们的处境,异曲同工。”
“谢谢……”安可心淡声道。
末了,空间安静下来,车子平稳定的向前驶着,这种沉默让人觉得压抑,安可心找个话题问道:“对了,靳总,你怎么会在那儿。”
“去酒吧,当然去喝酒。”靳晨源避重就轻的道。
“啊……”安可心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可是你不像去喝酒的人啊,你给我的感觉,应该是那种挺自律的人,就是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那种,实在很难想像你会去买醉……”
呃……靳晨源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又不是圣人,其实是,秀色和我分手了,我的打击还挺大的……”靳晨源玩笑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