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想让程昱看到的自己。

不是那个温柔、乖巧、令人怜爱的南南。

“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季向南对着镜子，声音染上了哭腔，喃喃道，“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我已经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这种无助和痛苦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他需要发泄，需要释放这种几乎要将他撕裂感情。

季向南的手指缓慢地抬起，指尖描绘着自己的脖颈轮廓，感受着皮肤下汩汩流动的血液和跳动的脉搏。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十指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指甲深深陷入皮肤，刺痛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

气管被挤压，氧气被切断，窒息感和灼烧感同时袭来，但他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视线开始模糊，耳中响起嗡鸣声，世界仿佛在旋转。

疼痛、缺氧、眩晕。

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的快感，像是某种自我惩罚的仪式。

在这种极端的状态下，季向南的思绪反而变得异常清晰。

他想起程昱每天清晨起床后揉眼睛的样子，想起他在办公室皱眉思考问题的模样，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程昱.....

是我的。

季向南在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挣扎着低语，松开了手，跪倒在地，大口喘息着，额头抵着地板，让自己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镜子时，脖子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红色指痕。

“不行，不能再等了。”季向南对着镜子轻声说。

他走向衣柜，打开门，拿起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和同样深色的牛仔裤。

接下来，他走向书房，坐在电脑前，调出了公寓大楼的安防系统界面。

这套系统本应该是高度安全的，但对于季向南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飞速闪过。

不到五分钟，他就成功入侵了公寓的监控系统，将他们这层楼的摄像头设置为循环播放过去半小时的画面。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监控室里的保安只会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

“现在，让我给程昱准备一个小惊喜，”季向南轻声。

他启动了一个匿名系统，通过七重代理服务器，确保自己的行踪无法被追踪。

然后，他登录了外卖APP，浏览着各种餐厅选项。

“你今天晚餐吃了什么呢，亲爱的？”季向南喃喃自语，手指滑过屏幕，“啊，晚上应该会想吃些更丰盛的东西.....”

他最终选择了程昱吃过的一家鳗鱼饭。

以“Y”的名义下了单，填写了程昱的电话号码和地址。

在特殊要求栏，他写道：请务必亲自交给收件人，非常重要，麻烦叫他下楼取餐。如能完成，额外支付200元小费。

他选择了海外信用卡付款，使用的是一个匿名账户，无法追踪到他的真实身份。

完成订单后，季向南满意地靠在椅背上，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特制安眠药，无色无味，在普通检测中无法被发现。

“我不会伤害你的，亲爱的。”季向南轻声说道，手指轻抚着药瓶，“我只是想帮你好好休息，想让你放下那些无谓的顾虑和抵抗.....”

他小心地将药瓶放入口袋，然后回到监控屏幕前，调出程昱公寓的实时画面。

程昱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这幅景象让季向南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耐心等待最佳时机。

他看着程昱走向卧室，换上了一件宽松的T恤和睡裤，然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