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自己经历过这种痛苦，程昱反而会心疼那些同样遭受羞辱的人。

季向南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复。

他为程昱铲除了障碍，却没想到程昱会有这样的反应。

南南：你真温柔啊.....

Y：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理解和尊重，世界会更好一些。

季向南看着这条消息，趴在桌子上。

手指在屏幕上一戳一戳的。

他既想保护这种善良，又想将它据为己有，摧毁它，玷污它。

南南：你真的很特别。

南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程昱看到消息，脸突然就红了，但随即又想起昨晚的事，那种羞耻感和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表白。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他连忙锁上手机屏幕，装作在专心工作的样子。

没有等待回复，季向南伸了个懒腰，从电脑前站起身来，拿了袋薯片回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监控画面，程昱在整理文件，准备离开。

几个同事围在他的办公桌旁，脸上满是期待。

季向南皱眉，调高了音量，想听清他们的对话。

“程经理，今晚团建你一定要来啊！”一个年轻的男同事说道，“项目终于完成了，而且还比预期提前了两天，这次真的多亏了您。”

程昱微笑着点头：“好，我先回家换身衣服，七点准时到。”

季向南的眸子眯起，有点生气了。

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锁好办公室的门，快步走出便利店。

回到公寓，季向南立刻打开电脑，调出程昱公寓的监控画面。

他看到程昱在三分钟后进门，随手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向衣柜，似乎在为晚上的聚会挑选衣服。

“真勤奋啊，程昱。”季向南轻声自语，“作为经理不能缺席团建，多么负责任。”

他从衣柜里取出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快速换上，然后对着镜子整理着装。

已经根据程昱手机里的消息查到了他要去的烤肉店。

今晚，季向南也要出门。

给烤肉店老板打了个电话，定了个靠窗的位置，放下手机，季向南再次查看监控。

程昱已经洗完澡，正装换成了休闲装，衬得他更加好相处了一些。

季向南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他讨厌程昱为别人精心打扮的样子。

心脏剧烈跳动，指甲嵌入掌心。

不行，不行，不行。

季向南几乎要疯了，他也要让程昱为他焦虑。

程昱总是那么善良，总是想着别人，可却从来不为他着急，从来都不怕失去他。

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季向南拿起手机，打开一个高端伴游预约平台。

这是他在暗网上发现的服务，专门为那些需要高品质社交陪伴的客户提供模特级别的约会对象。

季向南仔细浏览着平台上的男性面孔，每一张脸都被他与程昱进行比较。

这个不够温柔。

这个眼睛都没光了。

这个太丑。

全都不如程昱。

季向南手指划过一张张照片，实在是挑不出来，最后来了个盲盒的即时预约服务，指定了烤肉店的地址，附上了数倍于标准价格的报酬。

输入备注的时候，季向南舌尖不断舔舐着干燥的嘴唇：

仅需陪同进餐，严禁任何未经我允许的肢体接触，如有违反，将立即投诉并取消全部支付。

完成备注后，季向南转而打开跟“Y”的聊天窗口，呢喃着：“让我们看看，亲爱的，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南南：今晚有人约我去吃烤肉，看起来挺帅的，你觉得我该去吗？

发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