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季向南却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近乎扭曲的微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要和我见面！他主动要求见面！

第60章 期待

季向南离开电脑，走到墙边，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

打开监控页面，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程昱没有像他声称的那样继续工作，而是坐在床边，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刚才通话的手机屏幕。

“在回味我们的对话吗？”季向南舌尖轻舔下唇，“想象着我们后天见面的场景？你在想什么？是期待还是紧张？”

他深深吸入一口空气，窗外的夜色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后天，他们将不再需要通过屏幕交流，将真正地面对面坐在一起。

程昱将告诉他真相，将承认自己就是Y。

他们的双重关系，那种他精心编织的蛛网，将终于完整地罩住他的猎物。

这念头让季向南微微抬头，皮下的血管在手掌下搏动，呼吸变得急促。

尽管表面自信，但心脏深处，依然有一丝不安悄悄滋长。

如果程昱有一天....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后感到恐惧呢？

如果他知道季向南的监控网络、他的偷窥行为、他的收藏品，会不会感到厌恶？

会不会立刻报警？

“不，不可能的。”季向南低声自语，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不会的。他已经离不开我了，他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他一样。他爱我，即使他不承认......”

起身，季向南近乎痴迷地来到抽屉前，膝盖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拉开第二层抽屉。

这是他的圣地，只有他能触碰，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指尖在开启时微微颤抖。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设计精美的手链，内部封存着一根几乎不可见的发丝，是季向南自己的头发。

“我们的第一份礼物。”季向南将手链贴在唇边轻吻，“你会戴着我的标记，永远也不知道。”

他闭上眼睛，将手链紧贴在脸上，感受着金属的冰凉触感，想象着程昱戴上这条手链的样子。

封存着秘密的首饰贴在他的肌肤上。

“从此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在你身上。”季向南轻声呢喃，“我的气息，我的DNA，都会沾染在你的肌肤上，浸入你的毛孔，成为你的一部分。”

他小心地将盒子放回抽屉，锁好，然后双手颤抖地拉开另一个更深的抽屉。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瓶瓶罐罐，有些液体呈现出奇异的色泽，有些粉末则精确地分装在小塑料袋里。

季向南的手指轻轻掠过，仿佛在挑选什么。

“不，还不需要这些。”他最终低声说道，合上抽屉，“他会乖乖跟我回来的。”

回到电脑前，季向南调出程昱的监控画面。

程昱依旧在工作。

季向南揉搓着自己的手，注视着程昱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这样，看了许久，直到程昱结束了今晚的加班，季向南同时起身关掉显示器，去厕所将身体洗干净。

次日清晨。

晨光刚刚亮起。

季向南就从梦中惊醒，梦里，程昱跪在他面前，亲吻着他的脚踝。

回味着梦的余韵，季向南举起自己的手，微微活动了两下。

明天，再过一天，他就能和程昱正式见面了，这个念头让他青筋都在跳动。

从浴室出来，他拿起手机，检查天气预报。

明天，晴天，温度适宜，没有一丝阴云。

季向南满意地点头，随后切换到监控画面。

程昱已经起床，正在厨房煮咖啡。

他穿着松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