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和杨总请我喝酒,真是舒心啊。”周柯道,“看?来松晟也很想维系关?系嘛。”

江知羽兴致缺缺:“人情往来很正常。”

周柯道:“戚总还?说?你朋友好?像在附近开店,可以?顺便去照顾生意,你看?看?人家多上道,我立即帮你们拉了业绩。”

江知羽:?

合着就是你把戚述引过去的啊?

他那点怜悯烟消云散,登时对周柯咬牙切齿。

“少和这帮人走太近,小心被他们坑死。”江知羽规劝。

周柯说?:“现在和戚述贴最牢的是你好?不好??你不肯说?酒会?那晚是和哪位朋友结伴消失,到?头来是他们的首席。大佬需要被这么护着?”

江知羽当时之所以?死活不说?,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头,被周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登时感到?懊恼。

“他的权位比我高,对事情的态度也不明朗,我不能主动把他扯到?明面上,那样虽然?能借势,但如果惹他不快,后果更糟糕。”江知羽胡编乱造。

周柯狐疑:“你们真是谈工作?”

“不然?呢,戚述真能当奸夫?你能这么猜测,我也没法下嘴。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公?司业绩出卖色相?”

江知羽义正辞严地解释着,再?道:“我要是这么做,你也不怕江大律师把这里端了。”

周柯想想也是,江知羽不可能做钱色交易,也不可能和金融狗看?对眼。

更别说?对面的戚述了,自己?隐隐约约听说?那人性冷淡。

“没有扭曲你俩纯洁办公?的意思。”周柯还?给他们清白。

他再?拿给江知羽一本册子:“我们今年?要开校招,月底去大学里巡回宣传,物料已经做出来了,准备交给你来主讲。”

“之前不都是萧徽负责么?”江知羽道。

周柯平静回答:“他不肯干,这阵子他状态很差,缓缓比较好?,正好?我也有义务栽培新人,在前辈罢工的时候能顶上去。”

他知道萧徽和江知羽产生过矛盾,不过听完前因后果,没有插手调解。

江知羽风头正盛,难免惹来嫉妒和打压,既然?他不落下风,没把争端闹到?管理层,周柯帮衬的话显得多此一举。

而且萧徽的心气很高,别人劝他知错和让步,效果容易适得其反,害得他心里更加憎恨。

一个是劳苦功高的主管,一个是潜力蓬勃的总监,老板总不可能因为他俩私下口?角,开除掉其中某个。

何况经过那场波折的合作会?,谁赢谁输已然?不用再?纠缠。

江知羽拿着宣传册出去了,在走廊碰上萧徽,巧合的是他俩上次争执,就是在这块地方。

“最近你休息几天,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跟着松晟的公?关?部去查泳池录像?”江知羽打招呼,没想到?还?能欣赏这人的表情。

他如何有条有理地澄清,又如何斩钉截铁地翻脸,这件事早已传遍公?司,萧徽也被迫听了全?程。

萧徽板着脸:“你别太得意了,这次纯粹是你运气好?,否则被人怎么害死的都不知道。”

江知羽耸耸肩:“搞这么大一出,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卖名额捞油水,谈好?了价格就要把我踢出局,幸亏我这块石头够硬,想踹走还?有点费劲。”

说?到?这里,他扯起嘴角:“萧老师,想踢我的人里不会?也有你吧?”

萧徽落人下风,气急败坏道:“我从不和人谈外包回扣,自我贬值败坏行业的风气。”

“噢,原来是回扣,我现在清楚了。”江知羽伶牙俐齿,“之前说?油水是不确定支付方式。”

语罢,他没耐心听萧徽的辩解,轻快地用册子扇着风,回到?不远处的办公?室了。

自己?那会?儿眼看?着要被替换,别人跃跃欲试争夺机会?很常见,萧徽不是设局害他的人,最多在背地里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