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讲话?,江知羽扶正耳机全神贯注,一字一句传达到位。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忙于更纷乱的事务,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接讲座。

江知羽本就和这所高?校有过合作,得知戚述要回母校,就主动促成了眼?前工作。

要说?意义有多特殊,似乎也算不上?,他和戚述还会有很多个并肩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很享受吧,江知羽心想,因?为他们总是心照不宣,连同声传译都可?以?证明?这份默契。

没有翻译不沉浸这种意识上?同频的感受,江知羽最早听过前辈说?,当双方之间足够熟悉,台上?人做出?第一个嘴型,自己就可?以?脱稿猜到接下来的话?语。

江知羽追求谨慎,没有那种安全感,向来是延迟两秒左右才?会出?口,对此也已然非常满足。

不过这次,他坐在衣柜般拥挤的空间里,从心跳到呼吸异常地安稳。

在他澈亮的眼?底,戚述调整发言设备,估计是没扛住老师的再三嘱托,先淡淡扯了下嘴角。

彼此距离着整个报告厅,江知羽忽然若有所感,也慢慢握住了自己的话?筒。

“老师让我来描述下自己,我刚才?琢磨了下,如果用比喻句的话?,可?能是一把刀?有人用它来形容过我,大概我给他的初始印象是危险品。”

江知羽明?白戚述提的是他,不免弯了弯眼?睫,跟着道:“能当武器也挺好的对吧,多磨一磨应该可?以?撬开很多东西?”

学生们有些许互动,这里不是举手?问答的环节,所以?戚述很随意地听了几句。

“他大概现?在也这么看待我,不过依据的出?处变了,当然,在我眼?里他同样如此,我们都非常固执地认定着一句话?,才?能出?现?在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