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本就?喘着气,吃力?地调整呼吸,这下更不愿意和他讲话了。
他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觉得会很丢脸,于是下意识地抿紧嘴唇,不多的力?气都用?来咬紧牙关?。
不忍着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戚述想了一想,醉时的记忆七零八落,之?后江知羽就?往往矜持。
这么?走神没到半秒,念头就?被轻易地打消。
因为情人这种身份太单薄了,说到底,逢场作戏各得其所,谁贪心谁就?显得很滑稽。
戚述没有成为笑料的经?验,也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想法。
到了深夜,江知羽半张脸埋枕头里,而他起身去卧室外?面拿水。
本来已?经?打开冰箱,拎出两瓶矿泉水,戚述顿了一下,又放进去一瓶。
他在厨房煮热水,倒在玻璃杯中,端进去递给江知羽。
“烫。”江知羽闷闷地挑刺。
紧接着,戚述看了看自己喝过两口的矿泉水,打开瓶盖打算拼凑一下。
“你喝过了,上面有你口水。”江知羽折腾,“我可没想和你间?接接吻。”
戚述拿了新的进来,这下江知羽消停了,他润过沙哑的嗓子,趴回床榻里休息。
借着昏暗的壁灯,戚述坐在床头,注意到江知羽腰窝处的阴影。
“我明天要去松晟,睡觉了。”江知羽轻声嘟囔,“闹钟会不会吵着你?”
戚述道:“去那边做什么??”
江知羽道:“上班啊,少爷,我需要打工。”
讲完,他自觉有些?敷衍。
“并购那边的秘书约我看参会名单,上面有几位特殊嘉宾,需要重点聊一聊。”他补充。
戚述绕回之?前的问题:“不会吵到我,我也得去上班。”
“你不用?打卡,应该睡到几点钟都可以?”江知羽道。
戚述道:“我平时八点自然醒。”
江知羽奇怪:“像你这样的工作,需要那么?早吗?根据我的认知好像都是晚上才去应酬。”
戚述不知道聂铭森和江知羽说过什么?,江知羽又对自己产生?过哪种错误理解。
他道:“有同?事专门做公关?,白天不需要来公司,但我还?管其他的事情。”
“做陪局打点人脉,也要负责管理线?”江知羽昏昏沉沉,有些?困惑。
戚述也疑问:“什么??”
“我那天在会所看到你,旁边还?有你的甲方爸爸。”江知羽含蓄地提及。
戚述茫然了一会儿,继而反应过来,江知羽说的甲方爸爸是杨牧川,那天自己是过去捞酒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擦肩而过的照面,不可能让人误会那么?深,戚述扯了下嘴角。
“聂铭森怎么?和你说的?”他追究。
江知羽的记忆力?特别好:“全球可飞,和老狐狸们牵线,比正常服务业还?累。”
戚述深吸一口气:“你觉得呢?”
“好辛苦啊,你也早点睡吧。”江知羽被说烦了,想要结束话题。
见?戚述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安慰:“卖艺不卖肉,合法收入又不丢人,我老板为了拉业务天天赔笑。”
圈子里真有这类人存在,自身有些?背景,认识一些?上层权贵,而这点资源正被其他人所需要。
利用?这层优势,他们就?可以与各方周旋,从中赚取利益。
明面上,这类人被客气地称为“顾问”,其实就?是做一些?捣糨糊的事情。
戚述被弟弟坑害,这点暂且不论,江知羽居然能相信,使得他不禁陷入沉默。
由于他有一些?反常,江知羽道:“你这样看我我睡不着。”
“多少钱能当你甲方?我买一晚上。”他阔绰地说,“请你躺下来去琢磨天花板。”
说的时候,戚述正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很难看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