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显然这个公子也很受晋王重视。
狐氏与蒋氏两个落魄乡下家族,在旧虞城内斗富斗法好多年,再加上是同为子姓不通婚,更少了和解的可能性。
公子白矢的到访,更让他们鼓足了力气较劲,争抢着让白矢去他们的府邸上住。白矢觉得自己又不是来度假的,就拒绝了两家,住在了城守给安排的一处地方军营里。
然而两家的态度,却让白矢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
他在曲沃,虽然看似受重视,但并不算太有话语权。
晋王大多是指使他做事情,偶尔教导他,但并不怎么与他多探讨,也不是特别亲密,最多是有点欣慰和欣赏。而且太子舒在曲沃,比他小六岁,样貌讨喜,又甚得晋王宠爱,还是王后所生的未来太子,更是在朝中被诸位大臣捧着。
而白矢从有记忆开始,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捧着。
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再带着审视,而是仰望。
就像仰望晋宫云台一样。
那些话语让他太过舒坦了,就算他的理智提醒他说小心谗言,但他心底还总是在小声道:
这样的夸赞总是有根据的吧。
不至于每个人都在说假话吧。
他也被蒋家和狐家盛情邀请,参加过他们的家宴,蒋家与狐家的长辈围着他问云台上的景象,问曲沃的吃穿用度,也问晋王的心意。
实际上,晋宫朴素节俭,所用多是旧物,云台本身虽然壮观,但云台上的生活却不像蒋家与狐家这样香风环绕,美女如云,钟鼓馔玉,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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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问螽腾的弹起身来, 一把按住他的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为什么要磨屑, 为什么要第二第三天才下药么?”
白矢缓缓跪直身子:“……因为要提防军医,因为那军医, 似乎有可能是师泷的人”
齐问螽惨笑:“而刚刚,我看到那军医的尸体,被人拖出来, 扒光衣服扔在了营帐外……孩子, 你懂了么?”
白矢僵硬了片刻, 往后跌坐下去:“你是说……师泷知道我去旧虞借川乌, 他猜到我要下毒, 所以, 他就用了更明显的方式也下了毒,而后在父王面前阻拦下来, 只为了, 只为了污蔑我!”
齐问螽用指甲碰了碰川乌:“公子, 你还不明白么,你有这个心思,你还拿了川乌,这就不是污蔑了……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污蔑了。恐怕在药中下毒的人, 就是那个军医,师泷在晋王面前指出这是毒|药后, 可能当场杀死了军医, 看起来是暴怒之下的举动, 实则是在晋王面前杀人灭口!”
狐逑已经惊的两颊发麻了,白矢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一个师泷,他、他又怎么知道川乌,他又怎么拿到川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