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是临时搭起来的,一到了地方柳淮诚便急召军医。

予安规矩的站在营帐门口,军医撩起帘子走进来时,正好跟她打了个照面,这军医竟然是齐四湖。

“予安妹子?”齐四湖见了予安也惊讶不已。

她以为予安跟柳淮絮都去了江之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她放下药箱,伸手抱住了予安:“你怎么会在这?”

“我倒是想问你,怎么在这?”

齐四湖往那边瞧了一眼,看着黑着脸的柳淮诚,对予安小声说道:“被这黑脸将军抓来的。”

然后便拿起药箱走进了帐篷里。

只看了一眼,齐四湖的眉头就深深的走皱了起来,而后又把手搭在萧锦昭的脉上。

过去了大概半刻钟,齐四湖松开了手,脸色发沉。

柳淮诚一见她这样,立马焦急起来,忙问道:“六王怎么样?”

这也是予安第一次见到齐四湖看病时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六王中的是西域的毒药,跟软骨散有些相似之处,刚刚中毒的几日只会觉得浑身无力头脑发沉,这时正是药力渐渐入骨髓的症状,而几日之后便会从骨髓渗入到肺腑,六王如今便也是到了这最后一步,若是再晚个两天,怕是我也救不了了。”

齐四湖话音落下,柳淮诚往前垮了一步问道:“那就是有救?”

“有救。”齐四湖点点头,又看向萧锦昭有些可惜的说道:“不过治疗这毒,六王会很遭罪不说,恐怕从今往后身子骨都会比旁人弱上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齐四湖转头看向柳淮诚,一字一句的说道:“日后六王再不可练武,更不能上战场,只得细细的养着才能与常人无异。”

听完齐四湖的话,柳淮诚沉默许久,昔日与萧锦昭一起练武的情景在脑中闪过,最后咬着说道:“不能练武,不能上战场,那我便替她,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齐四湖点点头应道:“好,那我现在去准备东西。”

说完齐四湖还没等起身,萧锦昭便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