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读书的,因为谭思齐外公力排众议,才能走出那个村子读上初中。后来又赶上部队来征兵,秦祖新去应征,一路通过,于是就进了军队,成了今天的秦祖新。在当兵之初,谭思齐外公总是省下一年在农田里刨出的血汗钱寄给秦祖新,说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那个时候,为了讨生活,谭思齐外公和另外的一个兄弟一起举家迁到湖北的一个平原农村,那个时代,完全靠着肩挑手提,秦祖新的二哥也在这次迁徙中染病亡故。于是谭思齐的外公便领着一大家子人在湖北扎下根来,硬是挣下了一个家,这个家普通平凡,与一般的家庭别无二致,可是却温馨幸福,敬老的,爱小的,和乐融融。秦祖新那时只是普通一兵,无钱无权,而且还得时时仰仗家里,因此,家中父母送终这些事情均由谭思齐外公一手操办,从未给秦祖新添过任何麻烦。
今天的秦祖新已经身居要职了,与当年那个农村娃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在他的心里,一直感念着他的大哥也就是谭思齐外公当年对他的庇护,如果不是他大哥一力支持,也许他就一辈子待在那个贫穷的小村里过着最普通的农家生活。那种生活,对于现在的秦祖新是不可想象的。所以,秦祖新一直思量着要报答这个在农村辛苦了一辈子的大哥。
可是在秦祖新还没有开始付诸实际行动的时候,谭思齐一家人就在那场举国皆惊的洪水中遭遇不测,因为谭思齐暑假到同学家里去玩,所以躲过此劫。洪水来的时候,正是半夜,一家人在睡梦中安然离世。谭思齐的外公中年丧偶,膝下只有谭思齐母亲这么一个女儿,后来一直再未续弦,独自拉扯女儿成人,也一直跟着女儿女婿生活。谭思齐的母亲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家人出事那一年谭思齐15岁。
家庭变故后,谭思齐年纪尚小,又举目无亲,正走投无路之际。秦祖新这个的年轻爷爷便将谭思齐接到北京,开始照顾谭思齐的生活。虽然谭思齐唤秦祖新爷爷,其实在内心里面是拿他当作父亲看的,谭思齐有时暗暗的想,若父亲在世,也是与秦祖新差不多的年纪。
“爷爷,你怎么会在机场啊?”谭思齐这声爷爷叫得噶嘣脆,秦祖新对谭思齐也是真心疼爱,一直看她如自己儿女一般。所以谭思齐在他面前也总是小孩子心性,就跟三五岁一般。
“我也是出差回北京,没想到碰上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在那里瑟瑟发抖。”
“爷爷你就好了,出差有人接送,哪像我,还得自己坐车。”
“你个人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啊?找个对象,不是就有人又接又送了吗?”
谭思齐一听这个,整个人蔫了下去,向秦祖新身上靠过去感叹到:“别提这个了,我也纳闷呢,爷爷你说我,不说长得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也还说得过去吧,面向大众还是可以的吧。怎么也是名校毕业,受过高等教育,从事高尚又时髦的IT行业。我又不用人养活,自己养自己,如果需要的话,让我养家也可以,我有公司期权呢,可值不少钱,我们公司股价在美国是价格最高的中国公司。做饭家务我也来得了呀,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出钱请钟点工嘛。你说,整么就愣是没有人追求我呢。”边说着边往座椅后背倒。刚一倒下去,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人追我,大概是因为我太完美了,所以一般人都没有勇气追求我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一双眼睛炯炯的满怀期待的看向秦祖新,没待秦祖新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唉,原来太好了也是缺点。”说完,又似十分沮丧的向座椅后背躺下去。秦祖新和司机都被谭思齐的举动逗得忍俊不已,秦祖新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呀,迷迷登登的,要算别人对你有意,你也不留心,你大学的时候不是有个男生总借故打电话找到家里来吗?那难道不是追你?”
谭思齐一撇嘴说道:“我哪知道啊,他又没说喜欢我。”
“这种事情,刚开始只能意会,总得试探试探,哪能一上来就说个清清楚楚,你这个丫头呀,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将来非吃大亏不可。”
谭思齐笑了笑不以为意,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