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乘一轿,离在天显然有些不在状态,雪澜当没看见,依旧喜滋滋地问他府里的近况,离在天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终是把雪澜惹恼了。
"喂!你不想我回去就直说,我现在就下轿,少跟我摆一张臭脸。"说着就推了离在天一把。
离在天本来正把玩着雪澜的头发,突然被推了出去,脑袋撞到了轿壁上,一把丢掉手里的发丝,板起脸来。"谁给你脸看了,真是无理取闹,我已经够乱了,你还一个劲儿地给我添乱!"
"我给你添什么乱了,不就是要回府吗,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不回去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去了,保证不出现在你面前!"雪澜也上来劲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离在天就更火了。"我没不让你回府,可是你干嘛非要这个时候回去,我说要你再等一段时间,当然是有我的苦衷,是你非要跟我过不去!"
"什么叫我跟你过不去,你送我去医病我没得说,可是我好了,凭什么还要住人家家里。"雪澜眼睛一眯,冷哼了两声:"还是王爷和那位云公子有什么天大的买卖......"
"你阴阳怪气地说什么,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当成王爷呗,还是个视女人如衣服的不得势的王爷。"想起离在天对小妾们那副呼之则来的样子,雪澜心里就一阵不爽。
"你......"离在天被戳到痛处,不禁有些心虚。
"哼,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你是早就想把我撵出去了,就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本来么,我这人老珠黄的不比上你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妾们那么抢手,怕是送给人家人家都嫌硌牙,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眼光独特的,王爷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让人家尽兴啊,还是说你们离央的礼数这么周到,让自己的女人去陪人睡觉也是你们招待贵宾的方式......"
"够了,越说越不象话!你好歹......"离在天这回真是恼了,刚要开口训斥,却猛地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忙紧张地问:"你是什么意思?那个云雨棠对你做什么了?"
雪澜却不再理他,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留下离在天在一边胡思乱想。离在天追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要说云雨棠对雪澜有意思他倒是也是看出来了,可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又在话里话外表示过对雪澜的在意,那个云雨棠是何等的精明世故,怎么也不可能色胆包天到这种地步,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雪澜真被他怎么了,绝对早就闹翻了天,哪能像现在这么消停。她故意说这些只怕是因为人家哪里得罪了她,正置气呢,要说这些年,用自己的清白诬赖别人这样的事她干的还少吗。
可是离在天这回真的想错了,云雨棠的胆大妄为是他始料未及的,而雪澜更是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着给他扣了两顶绿帽子,只有他自己还全然蒙在鼓里,原本来对云雨棠存着几分敌意,现在反倒因着雪澜这一番挑拨离间变得释然了。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不多时就到了王府,离在天讨好地把雪澜扶下轿子,两人刚迈进定南王府的门坎,就看见一个窈窕淡雅的身影翩然飘来。
"妾身给王爷请安。"那女子迎了上来福了个身,对离在天嫣然一笑,又扫见他身边的雪澜:"这位想必就是雪姐姐吧。"
雪澜没吱声,上下打量着这位妹妹,不错不错,淡扫蛾眉、肤若凝脂、皓齿明眸,一双秋波盈盈如水,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是个美人,而且最难的是,还是个讨喜的美人。没错,是讨喜。定南王府有多少女人,个个都是美人,可偏偏都长了一副令人生厌的面孔,或倨傲、或冷凝、或刁钻、或娇蛮,就连自己也是一脸的虚伪,可唯有面前这一位,笑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