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欣诊脉。云澈当场施了诊,并且开了三张不同的药方让人去煎,柳向欣服了药开始上吐下泻,接着便头痛欲裂,最后痛苦昏倒,柳城虽气却一个字也不敢说,没想柳向欣醒来以后人却清醒了不少,尽管有些恍惚,但是柳城已经千恩万谢,几乎要把云澈当成菩萨拜了。
话分两头说,雪澜那边进行的一方风顺,任芊芊那边也风生水起。十天时间还没过半,她先是把矛头对准了吟香园的如秋夫人,玉莺没有画眉的本事,也打听不清楚怎么回事,只知道如秋被关进了王府的水牢,没有一天就全盘招供,说那日小青被抓包是她设计的,可是日前太妃服用的药却不是她做的手脚。
离在天知道了以后当即便将如秋杖毙了,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该告一段落,如秋是不是真的凶手都不重要,反正任芊芊已经脱了罪,其它侍妾们也该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料到,任芊芊就是跟这事卯上了,誓要找出下毒谋害太妃的真凶,而这一次,找上了刚进门不久、刚死了姐姐的阳春夫人。
雪澜乍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沉,半个月来第一次走了漪澜院。
"芊芊夫人,你说我下毒谋害太妃,可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何以肯定是我干的?"说话的女子声音柔柔弱弱地,正是阳春。
此时,常乐居内,离在天坐在主位上,阳春和任芊芊则站在下面两相对峙。雪澜则坐在离在天的一边,那个位子平时都是给王妃坐的,不过现在被她给占了。
"王爷,妾身说了,早膳前的一刻钟是太妃服药的时间,而王府用每天早膳的时间都是固定的,经过妾身的调查发现,事出的几天阳春夫人早膳前都不在房里,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她去干嘛了,若不是有意隐藏行动,王府这么多下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看见她的。"任芊芊说话中气十足,透着必杀的决心。
"真是好笑,每天早上起来散步是我多年的习惯,可以说风雨不误,至于去了哪里,我独自散步就是图个清静,当然是去人少的地方,没人看见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我非要往人多的地方扎,让全府的人都知道我有晨步的习惯吗。因为没人知道我去了哪里,就说我去下毒,芊芊夫人也未免武断了。"阳春也毫不示弱地反驳回去。
"好,就算这个说的通,那在煎药的炉子下发下的这条手绢是怎么回事?"任芊芊说着便从一边小青端着托盘上拿起一片破烂的布料,"阳春夫人,这条手绢虽然烧掉了大半,但是留下了一个绢角,上面绣着的'阳春'二字还清晰可见,你不会不认得吧。"
离在天眉头一挑,没有说话,雪澜则在等着她们之间辩出个结果来再说。
"哈,芊芊夫人,你说这黑乎乎的一团东西上有两个字,还清晰可见?我怎么只看见一个?哦,好像是有点像'春'字,不过这院子里有多少女人名字里带'春'字的,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我呢!还是你先入为主,亦或是想故意栽赃?我与你无冤无仇,平日也老实本分,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任芊芊冷笑了一声,道:"你休得再狡辩,这绢子上的'阳春'两字明明清清楚楚,虽然那个'阳'字少了一半,但是想来王府里也没有'日春'这一号人物,不是你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