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啊......
简直是生不如死。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之间离在天拉着太医来到屋子里,看见雪澜倒在地上,下身有丝丝血红,惊的呆若木鸡。
被玉莺扶到床上,秦太医手忙脚乱地给雪澜把脉施诊,忙活了好半天,最后把保胎药喂进她嘴里,才长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珠。
"恭喜王爷,夫人有了身孕,方才有些轻微的流产迹象,不过老臣给夫人服了安胎药,暂时保住了。"
离在天还没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地问:"多久了?"
秦太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雪澜怀孕多久了,捋了捋胡子,道:"回王爷,从脉象上开,应该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样子,夫人的体制本来不易怀孕,可能是前段时间调养的比较好,这一胎坐的还算稳,大概是因为方才摔倒了,才会造成轻微的流产迹象。"
离在天眼中的伤痛一闪而逝,"现在没事了吗?"
"只要夫人静心养胎,不再跌倒或者受刺激,老臣有把握抱住夫人的孩子。"秦太医笑眯眯地道。
离在天踱步坐到雪澜的床边,看着她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印着鲜红的指印,心情无比复杂,知道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他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十年前的情景,那个因为早产儿死去的孩子,那么小、皱巴巴的样子,全身都是紫色的,只呜咽了一声就咽了气,而她早早昏死过去,没有看一眼那个孩子,醒来以后也绝口不提,十年来更是没有去祭拜一次,好像那根本不是她的孩子一样。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装上桌角的,她不只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自己的命!
就因为那是他的孩子,所以她宁可死也不要生下来。
可是现在呢?
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年,她的仇恨有没有一点点被他化解,会不会还像当年一样,狠心的打掉自己的孩子?
"王爷,夫人的脸不要紧,冷敷一下就好了,这是清凉消肿的膏药,夫人要是愿意就涂一点,这样好的快。"秦太医见离在天直直地盯着雪澜的脸看,还以为他是因为扇了人家耳光在自责。
离在天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玉莺哭的眼睛都红了,本不愿意走,秦太医把药膏往玉莺手里一塞,"收好药膏,跟着老夫煎药去。"说着就把她拉出了门。
雪澜躺在床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听见秦太医所说的话,她的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懊恼。
"如果......我是说如果......"离在天深深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嗯?"雪澜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小腹还在抽痛。
"算了......"离在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刚才的事是我不对,你由气有怨,跟我撒、跟下人撒,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雪澜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