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来,可他就是羞恼到了极点。

“你这是在折辱我!”殷胥挣扎道。

“这就是折辱了?”崔季明莫名其妙:“我就压着你而已。”

“滚!”殷胥听着“压着”那两个字,已经快眼前一黑了。

崔季明自觉若是教训孩子打屁股,等到长成少年了还打屁股,那算是殷胥这个年纪口中说出的“折辱”。

可她也没干啥啊。

崔季明左看右看,总算品出一点不一样了,这位殿下好像脑洞奇大,一副她要对他不轨的样子,就差拽着衣领惊叫了啊。

她真是喷笑:“殿下,这就是流氓了,您见过祖传三代正儿八经的流氓么?在下不才,便能让殿下见识一回。”

“什么……”殷胥话音未落,却看着崔季明的面容猛地逼近过来。

咫尺之间,他瞳孔里映满的都是对方若是撒满碎星的眼眸,风扶过矮竹林,声音如同当日黄河边拍岸的水声。

晋州城墙,她那时候也是这样似笑非笑,口中吐露着令他心中纠结不已的话语。

她说过:果然我还是很欢喜你。

果然。

还是。

殷胥重生后,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反复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