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和妥妥下意识看过去。
陆时祁叫妥妥的大名:“姜樾。”
“……干什么?”
爸爸一叫他大名就没好事,妥妥警惕地抬眼。
陆时祁把着方向盘:“前两天我回澜城,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找妈妈,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妥妥:“……”
陆时祁似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你说暮暮在童城,你还要去找暮暮玩,过几天再回家找妈妈。昨天暮暮走了,今天知道想妈妈了?那到底妈妈重要,还是暮暮重要?”
妥妥:“……”
姜凝有些惊奇:“暮暮什么时候来了童城?跟谁一起?”
陆时祁说:“慕俞沉的老婆最近在童城拍戏,他带着朝朝暮暮过来探班。”
姜凝这才想起,舒明烟是影视编剧。
姜凝恍然大悟,轻笑道:“原来妥妥在童城玩这么疯是见着暮暮了。”
她问陆时祁,“前两天你回家怎么没跟我说?”
车停在红灯路口,陆时祁回头看她:“我上次回家,你跟我说话了?”
对上他略带幽怨的目光,姜凝心虚地避开。
她那晚加班到深夜,没怎么搭理他。
姜凝脸上堆笑:“我这不是来找你了。”
陆时祁轻哂:“那小子第一,我第二,谁知道你来找谁的。”
姜凝:“……”
-
陆时祁在秋水湾也给妥妥布置了儿童房,他在童城的这段时间,一直住自己房间。
晚上九点半,妥妥已经作息规律地进入梦乡。
从妥妥的房里出来,姜凝推开主卧的门。
陆时祁穿着深色家居服在床头坐着,头发上略显湿潮,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
他手里随意翻着一本金融书,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继续看书,也不说话。
姜凝无语地嘴角扯了下。
居然真的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
小气吧啦的,还幼稚!
陆时祁不说话,姜凝索性也不理他。
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她直接进浴室。
洗完澡回来,陆时祁依旧在看书,男人先前还带着湿气的短发已经完全蓬松,向来一丝不苟的乌黑短发此刻随意垂落在眉骨,衬得肤色冷白,灯光勾出他的脸廓,那张俊逸的脸更加利落分明。
姜凝走过去,打开床头的抽屉,把一盒东西朝他身上一丢。
她扔得很准,那盒东西稳稳落在他捧着的金融书上,紧接着,她看到男人微低着头,嘴角上扬。
姜凝掀开被子钻进来,男人顺势将手里的书丢在一边,翻身压住她,在她的唇上小啄一下,略显不满地开口:“这一盒才三个。”
姜凝无语:“什么叫‘才’三个,这你还嫌不够?”
陆时祁提醒她:“你多久没搭理我了?”
“哪有很久,就四个晚上。”
“那加上今晚,至少不得用五个?”
“……”
算了,懒得跟他争执,姜凝爬起来,正要关掉床头那盏灯。
手指还没碰到开关,陆时祁倏地将她抱坐在身上:“关什么灯,我今晚想看清楚一点。”
盛夏的风吹过窗外的树梢。
姜凝纤细的腰肢被他掐着,暖色灯光影影绰绰,她长发披散,起伏晃动的身影被打在床头的墙上。
连着来了两次后,姜凝有点累了,陆时祁终于大发善心放她休息片刻。
她靠在男人结实的臂膀里,闭着眼一动也不想动。
陆时祁靠在床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企划书写完了?”
姜凝睫毛颤动两下,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男人轻笑一声,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不写完你想不到来找我,刚才也不会那么听话。”
亲密的时候,她其实是有点羞于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