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很自然地和他打着招呼，大概是这次救了他，拉斐尔的爱意值升到了60，比较奇怪的是，之前在贫民星上见到的拉斐尔明明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眸，现在却变成了灰绿色，这个眸色很容易让她联想到某位高高在上的陛下。

“拉斐尔，感觉怎么样？”

“很好，听亚当说是你唤醒我的，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江沫又用精神力检查了一遍，他恢复得不错，精神体雄鹰亲昵地落在她肩膀上，小心控制着自己的指甲不伤到她。

“拉斐尔，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而且在给你治疗的过程中，我发现你的精神图景很奇怪，就好像……”

“好像被强行开凿出来一样。”拉斐尔接过话茬。

江沫点点头，那是在她修复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发现的，很多人为开拓的痕迹，就像一个只能容纳一升水的杯子，被强行打碎重组，变得能装下十升水，相应的代价，就是极脆弱的精神域。

拉斐尔定定看着她，“这个问题，我想请你看过我的伙伴后，我再回答你。”

江沫欣然同意。

卡普里在帮着亚当做事，江沫单独跟上卡普里来到燎原岛北边的一座疗养院，那里有十几个植物人，每一个都是哨兵，年纪差不多大，如今只能靠着仪器来维持生命。

江沫用精神力进入他们的精神域，和拉斐尔的情况很像，每一个都是精神图景破碎，陷入永夜。

“他们能救吗？”拉斐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到江沫点头，才微微松口气，“拜托你，救救他们。”

江沫道：“我可以救他们，但首先我得知道他们会这样的原因。”

拉斐尔垂着眸，慢慢开口：“我们都是实验品，帝星向哨工会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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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基因改造

贫民星自从被帝星攻下后，就有帝星的官员常驻帮扶，他们在贫民星上建立了大量孤儿院，原本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有了栖身之所，他们能和帝星的孩子们一样，上学、念书，或者被好心人家收养。

拉斐尔原本也是这些孤儿中的一员，他十二岁时被一个哨兵收养，带去了实验室，和他一起的还有许多同龄的孩子，他们在这里接受基因融入改造，一遍又一遍，度过了痛苦的十年。

“实验室致力于开发向哨潜力，原本的B级在基因改造后也许能到A甚至S，更夸张的，原本的普通人能在融入别人的基因片段后成为哨兵，这项实验需要大量的人体样本，能活下来的只占少数，因为过于残暴有违人伦，工会不能把它放到明面上，而是在其他星球秘密进行，我就是那个从普通人改造成哨兵的成功案例。”

拉斐尔扫视过这里躺着的植物人们，“他们也是成功案例，有些是贫民星的，也有其他星球实验室的，改造成功后，会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我比他们幸运的是，我在改造后第二年二次觉醒，把忘记的想了起来，然后我从那个实验室逃了出来，遇上了亚当，他收留了我。”

后面的事江沫大概能猜到了，逃出来的拉斐尔势单力薄，即便他想向工会报复也没有这个能力，亚当是燎原岛的主人，他培养了拉斐尔，明面上拉斐尔是贫民星的穷小子，背地里他是第一星盗团的团长魁，他甚至还组建了反叛军，来反叛帝星，反叛工会。

当然，这些都是江沫根据剧情推测的，现在的她可不知道拉斐尔的那些马甲，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被命运抛弃的可怜虫。

“这样的人体实验，即便成功了，后遗症也会很大的，就像是把人体的潜能一下子全部开发出来，成为哨兵后虽然拥有过人的能力，却时刻都在燃烧生命……拉斐尔，你……”

“我活不久，我知道。”拉斐尔很平静，他似乎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能怎么办呢，愤懑不甘没有任何用，以罪恶星球的科技力量都治不好他，拉斐尔早就有所觉悟了，他现在只想趁着有限的生命，完成他想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