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馥闻言，将刀深入一些，江怀湘的颈上霎时冒出血迹。

“我的刀可不长眼，江怀湘。”叶明馥垂眸看他。

江怀湘并不在意，只轻皱眉头继续对林辰阳说：“若你真有本事，便不会狼狈地躲藏了这么久。”

“可现在该担心的人是你啊。”林辰阳示意叶明馥离开密室，自己则是走上前一把抓住江怀湘的头发，“要不要打个赌，等你的阿祺找到你，你连尸体都凉了。”

说完，他不给江怀湘说话的机会，用布塞住他的嘴，再将他的双手绑住后拽着他刷卡进了密室里的电梯。

电梯里很黑，江怀湘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一路向下。

过了约莫半分钟，电梯门打开，林辰阳依旧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拽离电梯。

心脏的老毛病不合时宜地发作，江怀湘浑身不住颤抖，呼吸渐而困难，心脏传来难以忍受的绞痛。

可他双手被绑，只能硬生生忍着这疼。

“抖什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林辰阳出言嘲讽。

他从柜子里掏出几瓶酒，捏着江怀湘的嘴一瓶瓶强行灌入。

江怀湘被呛得连连咳嗽，本就脆弱的心脏和胃部发出抗议。

林辰阳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顺手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转而用锁链将他的手铐住。

手勉强能活动，江怀湘动作迟缓地抬起手，用剩余不多的力气紧紧攥着心脏处的衣料。

林辰阳终于发现了些许不对，出言询问：“江怀湘，你犯什么病了。”

江怀湘沉默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放了他们。”

林辰阳的面容重新染上冷意，“……我为什么要问你？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我求你。”

“你的请求于我而言毫无价值。”林辰阳道。

胃部狠狠一抽，江怀湘忍不住闷哼一声。

“喝了几瓶酒而已，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废物，像瓷做的一样脆，这样多容易死啊。”林辰阳道，“不然你帮我对付陈昭清，我可以放了你和越祺。”

“你觉得……可能吗？”江怀湘费力地抬眼看向他。

“有何不可呢？越祺对你来说比他对你而言更重要吧？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林辰阳面露不解，“如果我是你，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

江怀湘深深喘气，“林辰阳，我们不是一类人。”

“我并不这么觉得，我……”

“我没你冷血。”江怀湘打断他的话，“我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放弃朋友，更不会莫名其妙地以伤害别人来寻开心。”

“我终于发现为什么比起你我更喜欢陈昭清了。”林辰阳感叹道，“他没你爱长篇大论，不会让人特别心烦。可惜这次有人保你，我没办法真的对你下死手。”

江怀湘笑道：“你真敢和孟别枝合作？”

“我和他的盟友关系已经破裂了，他背叛了我，所以我现在在想……这个诺言还没有有必要遵守。”

“叶明馥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林辰阳不欲隐瞒，坦然说：“他是我朋友。是我让他接近你，并假装要帮助你，这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

“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氧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江怀湘微微垂头，深感无力。

Chapter64.穷途末路

林辰阳蹲在他身前跟他平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江怀湘想说话，却兀然想要咳嗽。他用手捂住嘴，温热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指缝流下。

入目皆是白色，只有他身上，带着刺目的红。

林辰阳面色冷了，站起身走到江怀湘的身后。

后背忽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江怀湘险些痛呼出声。

林辰阳拿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朝江怀湘的背部抽去。

这场酷刑不知持续了多久，林辰阳停手时，江怀湘已经深深垂头，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