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点除了你找不到别人喝酒。”

“喝酒啊？这我要考虑下，别的还行。”

江怀湘笑笑，“以前你都是爽快答应的，是跟阿渡学了养生？”

“那倒不是，我怕你死了。”

“算我的，地址发你，我现在出门了。”

“……行吧。”

凌晨三点，路上的人并不算多。江怀湘到酒吧的时候云渺还没来，他索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开始等待。

“晚上好！”

“你来了。”江怀湘笑着看向云渺，“喝点什么？”

“你点吧。话说回来，要是今晚的事情又败露了，你得让越祺不要再来教育我，我全程无辜没惹任何人只是个陪聊工具人。”

江怀湘点点头，“我会说的，而且越祺不在北城嘛。”

“……你最好别忘记。”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需要我帮忙吗？”江怀湘问。

云渺叹了口气，“算是……老样子吧。我不喜欢讨好别人，你知道的，但不用你帮忙，我能应付得过来。”

“不用觉得欠我人情，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江怀湘喝了口酒，“我最近其实还挺闲的。”

“你过得并不顺利。”

江怀湘面上的笑意消失一瞬，很快恢复如常，“人生如戏。谁又能说自己在他人面前是完全真实的？”

“……怀湘，醒过来吧。”

酒吧外小雨淅沥。

跟云渺分别后，江怀湘给越祺打去了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无人接听。

不确定是否被抛弃的紧张与失落潮水般涌上心头，江怀湘撑着伞站在街边，一时觉得有些迷茫。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立马接起电话。

“哥哥！”

是岑渡的声音。

“阿渡，怎么了？”压抑住内心的波澜，他轻声问。

“我这边……出了点事。我被人缠上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不然也不会麻烦哥哥。”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江怀湘有些焦急。

岑渡压低声音说了位置，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怀湘不自觉加快脚步，因为下雨，堵车的状况更为严重，他只能选择步行。

来到岑渡所说的地方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顾不上别的，他直接拉开了包厢门。

一阵难闻的酒气和烟气扑面而来，他被呛到，下意识皱了皱眉。

“哥哥！”

江怀湘快步走到岑渡身边，同时扫视了一圈包厢里的人。

“这位是……小江总？”

“哥哥……我害怕。”岑渡颤抖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江怀湘耳中，江怀湘轻轻握住岑渡的手，算是安慰。

江怀湘微微笑了，“各位，今日恐怕失陪，我找阿渡有些事。”

“来了就别急着走嘛，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怀湘对岑渡笑笑，转头继续说：“一些私事，还是不打扰各位较好。”

注意到有人堵在了包厢门处，岑渡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江怀湘的手。

“我无意将事情闹大。”

“据我所知，江总定居在国外，小江总这些年来都是自己在生活。”其中一人道，“果真是无人教养，倒也可称蠢笨。”

“受教了。”江怀湘依旧冷静，“不过我今天敢一个人来抢人，只是因为我不怕死。”

身边的岑渡突然松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便朝包厢门冲去，江怀湘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岑渡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小江总觉得今日该如何收场？”

他已经很久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了，因为有越祺在。

因为有越祺在，他的所有鲁莽和意气用事都有了人兜底。

“放岑渡走。”坐在阴影中的一个人发话。

江怀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