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和越祺单独相处，江怀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趁他们没回来把菜都吃完，怎么样？”

江怀湘被逗笑，“刚刚小絮还说你是‘最最最好的越祺哥’，你就这样对他？”

“不是他们自己出去的嘛。”越祺故作无辜。

“他们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机会吗？”江怀湘笑着问。

“好。”越祺正色道，“其实这件事情，我想说很久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江怀湘静静地点头，看着越祺的眼睛。

“阿湘。”越祺站起身，随后单膝跪地，“你愿意接受这枚戒指吗？”

这完完全全出乎了江怀湘的意料。

说心中没有一点波澜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也真真切切地爱着越祺。

可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现在却笑不出来。

只要有那个已经确定的“未来”在，他便不敢接受这份爱意。

“抱歉，阿祺。”犹豫许久，江怀湘垂头轻声说。

越祺眼中闪过失落，但很快他便调整好情绪重新笑了起来，“没事的，是我做法和想法欠妥，我们吃饭吧！”

“我想一个人静静，抱歉。”江怀湘站起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越祺下意识要追上去，可理智还是让他停下了脚步。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站成一堆的四个人。

江怀湘对他们微微笑了笑，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云渺当机立断，“我跟上去，你们去问问什么情况。”

“行行行。”岑渡快速说，“你加油啊我们也会加油的。”

江怀湘走的速度不算快，云渺很快便追上了他，“你拒绝他了？”

“你看出来啦？”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谁不知道啊。”云渺也有些失落，“是因为未来会发生的事吧。说实在的，谁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被改变。”

“话虽如此，可我不敢去赌，你明白吗。”江怀湘微微抬头看向已然开始暗下的天空，“这场赌局的结果不是输和赢，是生和死……”

云渺反驳：“可人总要去赌一次的，你敢不敢赌，上天觉得你和越祺能白头偕老，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

“这个问题已经有答案了，最开始的‘江怀湘’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说每次的结果都会一样？”云渺继续说，“上一次和这一次的结果不都不一样吗？”

江怀湘摇头，“那不还是需要赌吗？”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云渺继续给他加油，“我们都陪着你呢。”

“也不能说是怕吧……好吧，确实没有更合适的词能形容了。”

云渺和他都没再说话，这条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归于寂静。

天空飘起微雨，并且雨隐隐有变大的趋势，思索片刻后，江怀湘打开了手机导航。

云渺保持着沉默，跟在江怀湘身边。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照相馆亮着暖黄色的光，似是有着驱散寒气的神秘效用。

江怀湘推开门，对老板笑了笑。

老板一眼认出了他，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递给江怀湘。

“谢谢～麻烦您了。”江怀湘对老板说道。

老板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雨天路滑，回家的路上记得注意脚下！”

“嗯！我会的！”江怀湘将相册拢进风衣里，跟老板道别后转身走出店外。

这本相册，存放了他给越祺拍的所有照片。

一本自己留作纪念，一本用来哄人。

“是你拍的？你拍照技术还不错哦～”云渺语气轻快地说。

听出来他是在活跃气氛，江怀湘也轻轻笑了，“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当免费摄影师。”

“当然不嫌弃，有免费劳动力诶，多难得。”云渺动作轻柔地揽住他的肩，“你是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