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警察带去派出所的路上,林乔禾先给何子怡打电话去请了个假。在被问到原因时,林乔禾看了眼贺时州,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时,她的手机被贺时州抢走了。
“我是她男朋友,我和人打架了,她要陪我去派出所。你和辛安扬说,事出有因,不要扣她的工资。”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警车里的江明祁率先炸了,“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刚才不是还说是朋友吗?”
贺时州被拷着手依旧往江明祁身上踹了一脚,“狗东西,你骂谁呢?”
“好了,学长。他就是个无关人员,我们不和他计较。”
无关人员江明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依然不愿意承认贺时州说的话,“林乔禾,你快告诉我,这个人是不是在说谎,你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对不对?”
因为江明祁的原因,贺时州要去派出所做笔录,甚至可能要有处罚。林乔禾对他根本就没有好脸色,“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
江明祁仿佛是被林乔禾这句话打击到了,在后续去派出所的路上都很安静。
几个人从警车上下来时,林乔禾叫的跑腿刚好到了,林乔禾从跑腿手里接过了她要的东西。
“伤得重的那个先来做笔录,另一个先等一会。”
在等待的间隙,林乔禾陪在贺时州身边,用消炎水帮他的手消毒。
林乔禾将贺时州的手放在派出所的凳子上,用棉签沾了消炎水,半蹲在地上,“学长,如果我按到哪里你觉得疼就告诉我,那说明那里有伤口。”
“好。”
林乔禾全神贯注的样子仿佛是在给她最喜欢的绘画作品上色,她的眼睛不瞬地盯着贺时州的手,眼睫毛根根分明。
贺时州的注意力都被林乔禾的眼睛吸引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只有贺时州一个人。
贺时州觉得自己的心被人轻轻地撞了一下。
林乔禾已经将贺时州的整只右手都消过毒了,但贺时州依旧没有说哪里疼,林乔禾觉得有些不对,问道,“学长,你真的不疼吗?”
贺时州朝着她温柔地笑笑,“可能都是他的血,不用担心。”
林乔禾依旧有些不放心,又用双氧水给贺时州清理了一遍。眼见着露出了贺时州原本的肤色,依然没发现伤口,林乔
禾终于放下心来。
“下一位。”
林乔禾和贺时州对视一眼,贺时州摸了摸林乔禾的头,朝着做笔录警察的位置走去,“我很快就回来。”
林乔禾向一旁的警察借了扫把,把刚才产生的垃圾都收了起来。
江明祁朝着林乔禾的位置走来,林乔禾有些厌恶的闭上了眼睛。
江明祁大大赖赖地往凳子上一靠,“给我清理一下伤口。”
林乔禾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乔禾你有没有良心,我被他打成猪头了。你给他清理这么久的伤口,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是吗?明明我才是挨打的那一个,你还有没有良心。”
林乔禾猛地睁开了眼,满脸厌恶,“你拿什么和他比?”
以往的江明祁,从林乔禾那里收到的往往都是白眼和忽视,这是他第一次从林乔禾眼里看到不加掩饰的厌恶。
“如果你不想继续招人烦,就安安心心地签一份和解书。你没认出来吗学长是我们高一那年,高三的那个贺时州。我觉得你的家庭背景不一定能比得过学长家吧。”
一中的高三校区和高一校区是分开的,很少有人刻意地来回两个校区跑。江明祁从家里长辈嘴里听说过贺时州,但他从来没见过贺时州。
江明祁也是出身在京海市有名有姓的家庭,对于揣测人心也是一把好手。眼下看林乔禾的反应,他突然笑了出来,“原来你喜欢他啊?”
做笔录的地方离林乔禾所在的地方还是有段距离的,正常的交流声音是不会传的那么远的。贺时州还在做笔录,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