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两人有一个不长不短的对视。

应逐提步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皱眉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沉默片刻,他问:“你怎么会进来?”

岑谐蹙眉,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有点不耐烦:“交接资料上没写吗?”

持械斗殴,不算重的罪名,岑谐的刑期只有六个月。

应逐语气冷硬带着压迫感,好像真的在审问犯人一样:“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岑谐能做到迦南会的会长,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持械斗殴就入狱,除非是他自己想进来。

岑谐看了应逐一眼,他能看出应逐在不高兴,这让他有点烦躁。

应逐在气什么?因为自己进来了会耽误领离婚证?还是自己有了案底会让他的档案有污点?

想到这些,岑谐态度也冷沉了下来,再次把视线转向窗外。

应逐敲了敲桌子:“说话。”

岑谐还是沉默。

应逐:“我好像有必要告诉你,在厄舍被问话一定要回答。”

岑谐终于抬起头,眼中有种以攻为守的冷硬,直直地注视他,然后笑了下:“不回答会怎么样?”

他歪了歪脖子,展示腺体锁,问:“电我?”

应逐见他这样,分明是不打算好好说话,忍不住皱眉:“你在挑衅我吗?”

岑谐沉默片刻,嘁了一声,无所谓道:“你说是就是吧。”

简直就是刺头、无赖,应逐眼睛眯起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遥控装备,摁了下去。

岑谐脖子上的腺体锁颈环内部探出一根针,针尖在腺体上刺了一下,让他忍不住痛苦地低叫出声,整个人战栗着弯腰低下头,肩膀都在颤抖。

这种惩罚对腺体的伤害不大,跟指尖被针刺一下差不多,但因为腺体是人最敏感的部位,所以痛感翻倍,是一种细小无害的折磨。

应逐觉得自己真的很温柔了,换成别的犯人这个态度,他早就开电击模式了。他增加电压从不手软,被他审问过的犯人出去时脖子上都带着焦圈。

停了一会儿,他又问:“现在要说了吗?”

岑谐许久后才抬起头,眼睛里有悲哀的闪动,他嘴唇紧抿,执拗地看着应逐一言不发。

应逐在他的注视中显露了败势,甚至往后退了退,接着就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对岑谐更残暴了,他没招了。

沉默几秒后,应逐叫门外的管理员进来,交代:“直接带到囚房。”

管理员愣了下:“直接……可他还没检查身体呢。”

厄舍监狱的所谓检查就是直接让犯人脱光,看看身上有没有皮肤病什么的,如果是传染性的皮肤病就要在隔离区关押。整个过程并不温和,它甚至算是一种打压手段,给新来的下马威。

应逐听到检查两个字,顿了下,说:“不用检查。”

管理员:“啊?”这不符合流程吧。

应逐:“我检查过了。”

管理员:“在这?”

刚才?脱光了检查的?

岑谐闻言,也表情怪异地看向应逐。

应逐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管他干什么?岑谐是不是要丧失尊严地被人审视裸体,管他什么事?

越想越烦,冲管理员严厉道:“服从!”

管理员也是退伍军人,肌肉记忆先动,双腿直立一并,行礼:“是!”

管理员把岑谐带走后,应逐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在心里想岑谐为什么要进厄舍?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厄舍监狱的伙食不能说一般,只能说很差。寡淡粗糙的黑面包,咽的时候剌嗓子,还有味道感人的甜菜汤,这就是一顿晚餐。

应逐没回家,在自己的餐室吃晚饭。监狱长的餐食标准当然要高出很多,意面牛排,还有餐前酒和餐后甜点。

他一边吃饭,一边透过落地窗看着人头攒动的食堂。岑谐拿着餐盘,正准备去排队